宋觀傾聽見動靜,又聞到了熟悉的氣息,忙開口問道。
“彆擔心,白術的腿保住了,接下來就需要好好養著,傷筋動骨一百天嘛!他這腿也需要修養一陣子的。”
花昕看著宋觀傾耐心解釋道。
“宋某多謝姑娘了。”
“重新介紹一下吧!我叫花昕,宋先生不必多禮了。”花昕大大方方地介紹完又道,“今日很晚了,先生不如先休息,我再去看看白蘞。”
宋觀傾沒有說話,他的日常起居都是白術在照顧,驟然離了人,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許是看出了他的窘迫,花昕又道:“你若是睡不著,我哥哥還在這裡呢!有什麼需要你都可以和他說。”
花昕對上花墨軒的眼神,後者忙道:“先生若是不嫌棄,有什麼需要直接和我說便是了。”
“怎敢勞煩花將軍呢?”通過一路上的對話,宋觀傾已經弄清楚了花昕和花墨軒的身份,隻是沒有想到兩位的來頭都那麼大。
“這話就見外了,救了你們豈有不管你們的道理?昕兒,你和梓秋先去忙,這裡有我。”
“好的哥哥,梓秋,我們走,宋先生,我們先告退了。”
“白蘞有勞姑娘了。”
宋觀傾替昏迷的白蘞向花昕道謝。
待他們離開後,房間裡就安靜下來。
花墨軒下意識地伸出手在宋觀傾的麵前晃了晃,宋觀傾開口了:“花將軍以為宋某是裝的?”
“不是,我隻是好奇你這是完全不看不見了,還是說能分辨一些光感。”
花墨軒也在好奇,花昕能不能把他的眼睛還有腿都治好。
以花昕的脾氣,自然是越麻煩的放在越後麵了。
“宋某的情況有些複雜,目前是什麼都看不見,有時候又能感受到一些光亮。”
“你放心,有昕昕在,等她看過就知道你的眼睛能不能治好了。”
花墨軒也不太會安慰人,就是覺得自己不說點什麼,氣氛有點尷尬。
“治好?承您吉言了。”宋觀傾這輩子都沒有想過自己能有看見的那一天。
他這眼疾可是從娘胎裡就帶出來的,隻是一開始還能看見些東西,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模糊,最後就真的什麼都看不見了。
就連他師父都治不了,這個丫頭能治好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居然隱約有一絲期待。
另外一間房間裡,白蘞的情況不太好。
他受了很重的內傷,存在內臟出血的情況,依舊需要手術。
所以花昕又不見了,留下南宮梓秋一人等著。
等她再次出現的時候,白蘞的呼吸都變得平穩了。
“昕昕累不累?”
“不累,我在手術室裡還休息了一會兒呢!走吧!去解決最麻煩的那個。”
花昕鬥誌滿滿,看樣子今日是不打算睡覺了。
宋觀傾得房間裡。
花昕上手把脈,這一把,好看的眉頭就蹙在一起了:“先生這些日子過得並不好啊!”
“是啊,顛沛流離,差點把命搭上了,的確不好。如果不是今日遇上姑娘,恐怕凶多吉少了。”宋觀傾說到這裡還不忘歎一口氣,哪裡還有當初超然的樣子。
他就像是被折了翼的天使,跌入凡塵,受儘苦楚,等待著被救贖的那一天。
“沒關係,不用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了,你遇見了我,就是你好運氣的開始哦!”
花昕摸了摸下巴,像是在考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