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出去?你過會兒再下來?”
花昕不會挽頭發,坐在鏡子前猶豫再三,最後直接梳了一根馬尾辮了事,反而是南宮梓秋看不下去了,拿起妝台邊的木梳子,又將她的頭繩給解開了。
“我來吧!”
花昕坐直了身子,這一路上沒有少他照顧,這不是打算自己動手試試,結果她就徹底死心了,梳不來一點。
“今日給你梳個雙丫髻吧?這紫色的發帶正好配這一身紫色的衣裙。”
“你自隨意便是,我都可以。”
南宮梓秋的手很巧,一會兒就將花昕的頭發一分為二,盤啊繞的成了一個發髻,發髻上用紫色絲帶纏繞,根部彆著珍珠簪,絲帶下方垂著珠飾,紫色的發帶配上花昕稍顯稚嫩的臉蛋,襯得她如同清晨的露水般純然美好。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花昕笑了。
“今天的我顯得好小。”
“你本來也就不大。”
南宮梓秋又在首飾盒裡看了看,選擇了粉紫色的珍珠耳墜。
“今日戴這個。”
花昕沒有準備戴首飾的,可是見南宮梓秋給自己搭配的,她又莫名的覺得歡喜,也就隨他去了。
隔壁房間。
天陽臉色一言難儘,時不時地看向一旁的天星。
天星使了一個眼色,天陽忙搖頭,隻是這兩人的互動都落在了夜瀾昇的眼裡。
夜瀾昇昨日沒有睡好,今日便覺得有點頭疼,此時見他們眉來眼去的,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揉了揉太陽穴不解道:“在我麵前打什麼啞謎,有話就說。”
“事關公主,屬下不知道該不該說。”天陽此時很後悔,昨日不是他守夜該有多好。
“事關公主就更應該說了。”夜瀾昇看向天陽,就見天陽直接跪下了,“主子,昨夜那位南宮公子留宿在公主的房內,一直沒有出來。”
夜瀾昇的手一下子收緊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什麼?”
“主子讓屬下負責公主的安全,昨日屬下一直守著,那位南宮公子並未離開。”
夜瀾昇又揉了揉眉心,昨夜的動靜他也是知道的,不是嗎?
隻是這話從旁人口中說出來又不一樣了。
“知道了,吩咐下去準備好早飯,等下她該餓了。”
天陽走出去後,心裡為自家主子叫屈。
“天星,你說咱家主子何時受過這等委屈?明明是個高高在上的皇子,卻要照顧這麼個女紈絝,偏偏她還不知道收斂,這簡直……”
“簡直什麼?天陽,早啊!”
花昕從房門中走出來,正好遇上了天陽和天星。
兩人都被花昕的一身紫衣給驚到了,畢竟之前這位“公主”一直穿著紅衣,就和新娘子似的,沒有想到穿素色的衣服也這般好看。
花昕身上的紫衣屬於淡紫色,白底銀色滾邊,隻是在最外邊的一層裙擺上繡著大朵的紫色花卉,再加上她的發型,少了幾分嫵媚,多了幾分可愛,倒是和她的年紀對上了。
“沒、沒什麼,公主,屬下這就讓他們傳膳,還是在主子的房間裡吃便是了。”
天陽幾乎是落荒而逃,天星則是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