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正在吃糕點的謝淮忙把糕點放下,還不忘抹了抹嘴巴,也開口道:“就是,我這不是裝裝樣子,你們心裡知道就是了,何必親自過來?冷壞了吧?快,雪珂,給孩子們倒點熱茶。”
“夫人,不必忙了,我隻是來給侯爺把個平安脈。”
花昕哪裡敢讓侯夫人伺候她?直接走到床邊。
謝淮愣住了,還有這出?他怎麼不知道啊?
看自家兒子的眼神,這手好像一定要伸啊!
於是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他緩緩地伸出了手。
不得不說,不再上戰場的謝淮養了一身的富貴肉,這手胖乎乎的,還怪可愛的。
花昕一上手就覺得不大好,謝淮的身體有陳傷,估計是早些年時候上戰場留下來的。當時覺得外傷都恢複了,後期就沒有怎麼注意,長年累月的就留下了暗疾。
謝雲驍原本以為自己父親身體沒什麼問題,結果見花昕的臉上多了一抹凝重,頓時覺得這裡麵有事了。
但是當著胡雪珂的麵他又不敢問,他娘最近好不容易心情好些,為了父親黯然神傷的事情還是不要發生的好。
“如何?”
這話是胡雪珂問的。
謝雲驍一臉了然的神情,最關心他父親的肯定就是他母親了。
兩人成婚十幾年以來相濡以沫,時間越久,感情越好,晉北侯府裡彆說妾室了,就是通房也不曾有過一個。
倒是有人存了心思的,可是被謝淮無視或者尋了由頭送出去後,就再也沒有人有這個心思了。
再加上胡雪珂尚未回到晉北,後來謝淮乾脆除了幾個老媽子,其餘的丫鬟一個不留,全是小廝。
這樣的情況直到他把胡雪珂接回晉北才改變,畢竟伺候胡雪珂需要不少丫鬟的。
隻是如今謝雲驍也大了,丫鬟們就算有心思也不是對著謝淮了。
“侯爺早些年受過傷,外傷好了,內傷沒有養護好,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慢慢調理就是了。隻是……忠言逆耳,侯爺還是少吃些甜食和肉,過分油膩總歸不好。”
花昕說得中肯,隻是謝淮就好這一口,頓時苦著臉看著胡雪珂,哪裡知道胡雪珂直接把盤子端走了。
“妮妮說的是,這點心啊,日後就不必吃了。”
“哎哎,雪珂、雪珂!”
謝淮眼睜睜地看著點心被胡雪珂端走,忍不住舔了舔手上還有碎末,謝雲驍簡直沒眼看。
看到這樣的謝淮,花昕也沒有忍住笑了笑,同時也想到了遠在銘都的莫初離的母親,那位也是愛吃甜食的,就是不知道這幾個月沒有她的監督,有沒有好好鍛煉。
呀,大概是因為有南宮梓秋陪著,她竟然沒有發覺時間過得這麼快。
她是不是該走了?
她記得和花墨軒說過要趕回去過年的。
“阿嚏!”
剛在一間空屋子安頓下來的花墨軒打了一個噴嚏。
“將軍,快把薑湯給喝了,這雪山腳下太冷,炭火也不夠啊!”
一名侍衛把一碗冒著熱氣的薑湯端到花墨軒的麵前。
“薑湯夠不夠?估摸著今晚不能睡了,趁熱打鐵,咱們要上雪山。”
花墨軒一想到花昕傳回來的消息,恨不得把整個雪山都翻過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是不把他們大夏的鐵騎放在眼裡嗎?北戎人果然還是欠收拾!
“薑湯絕對夠,咱們準備的充分,就是沒有想到這裡比咱們預想的還要冷。”
侍衛說話都冒著白氣,好在戴著頭盔,該護著的地方都護著。
“行吧!先去休息,等命令。”
“是!”
花墨軒望著熊熊燃燒的炭火,心裡記掛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