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端午宮宴還有些日子,花昕並不著急準備什麼。
今日有些閒情,便決定在書房畫畫。
“大小姐,這是什麼?”
春琴見花昕打開一本空白的冊子,卻在第一頁寫上了“花樣美男圖集”,下意識地問出了口。
“就是你看見的這樣,讓我想想先畫誰。”
花昕的腦子裡率先出現的就是小白兔莫初離,第二個畫麵就是他在伶人館的模樣,執手撫琴的清冷琴師。
於是第二頁上一名白衣飄飄,墨發清揚,容顏俊逸的莫初離躍然紙上,他的手裡還提著一盞燈籠,正是那一晚初見時的模樣。
“還是不畫他哭唧唧的樣子吧!”
花昕笑了笑,看著冊子上的人兒十分滿意,仿佛又看見了那晚紅著眼睛找大夫的莫初離。
第三頁則是披著琴師馬甲的莫初離,他化著清冷的妝,右眼處還點了一顆淚痣,穿著月白色的衣裳,披著頭發,隻戴著墜著白玉雲紋的抹額,不苟言笑,這是在伶人館初見他時的模樣。
花昕在第二頁的右下角寫的是莫初離,第三頁的右下角寫的則是清雅公子,這算是將他們區彆開來,除了她和莫初離自己,旁人是不會知曉這是同一人。
唔,再加上個梧桐。
花昕笑了笑,很快在第四頁上畫出了紅衣黑發,一眼萬種風情的人兒,那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好似怎麼都畫不夠,赤足的腳踝上還戴著一顆相思紅豆,格外的醒目。
隻見花昕在右下角寫著清秋公子,便停下了筆。
“梓秋的名字隻有我可以叫,世人隻知伶人館的頭牌喚為清秋公子,哈哈,清秋公子,清雅公子,沒有想到居然在一處了。”
花昕滿意地點了點頭,待墨色乾了之後,繼續蘸了墨,這一回,腦中出現的便是紫衣華服,舉手投足間充滿了貴氣的三皇子夜瀾昇了。
都說是謫仙般的人物了,哪怕受著傷,還是透著一抹神秘。
花昕想了想,還是不把他吊著紗布的胳膊給畫出來了,大筆一揮,直接將手藏在袖袍裡。
星眸如海,深邃神秘,不愧是迷倒萬千女子的三皇子啊!
花昕就這麼癡癡地看著,手中的筆也不曾放下,差點掉了墨跡在冊子上,還是春琴瞧見了,搶先一步拿走了。
這一打斷,花昕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看入了迷。
“嘖,妖孽啊!”
花昕彈了彈紙麵上的夜瀾昇,想起來在自己的墨玉,唇角勾了勾。
“哇,大小姐,你這畫技也太好了吧?這上麵的人都好好看啊!”
春琴不由得感慨道,同時也在疑惑,大小姐什麼時候會畫畫了?
“那是,你家大小姐可是得到過神仙指點的,這一次病愈,自然是什麼都會了。”
花昕輕輕地拍了拍春琴的臉頰,笑說道,“嘿,回神了。”
傍晚,花禹行一臉笑意地來找花昕,順手給她遞了一封信。
花昕有點奇怪,大夏國還有誰會給她寫信?
“吾妹親啟?爹,你還有孩子?”
花昕想了想,滿腦子挖空了都沒有任何記憶,唉,原身太廢,她好無奈。
“咳咳,那是你兄長花墨軒給你的信,他常年駐紮在與北戎相接的老北關,非召不得歸。這不是因為你的病好了,皇上高興,想讓你們兄妹團聚,這次的端午宮宴,他也會去。想來是提前和你說道說道。”
“是親哥哥嗎?”花昕有點不太確定,再問問看。
“不是親的,但是和親的差不多,墨軒三個月大的時候就被我帶回來了,這事你娘生前也是知道的,還是她做的主。為了他的前途,對外隻道是丞相府的嫡長子,自然是你的兄長了。”
花禹行覺得花昕現在不傻了,什麼話都說明白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