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彆鬨了!”宋觀傾就算看不見眼前的場景,也能想象有多凶險。
天陽和天月施展出渾身解數,才得以讓千月無法靠近花昕分毫。
“誰和你鬨了?”千月冷哼一聲,絲毫沒有停下手中動作的意思,劍招依舊緊緊鎖定著天陽與天月二人。
天陽與天月不禁暗自心驚,他們對自身武藝相當自信,覺得已算得上是江湖中的佼佼者,但眼前這位名為千月的女子竟能在他們聯手攻擊下堅持二十餘招而不敗,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出現這種情況,最大的可能性便是此女同樣自幼接受嚴苛訓練,要麼是殺手,要麼是死士。
“你為什麼要殺花花?”宋觀傾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親眼看到現場狀況。
花花?
好親昵的稱呼啊!
千月聽到這個敏感詞彙,心頭愈發憤恨。
“為什麼?你不清楚嗎?你難道忘記了自己是我父親定下的未婚夫嗎?現在你卻與彆的女子這般親近,將我置於何種境地?”
千月說完,花昕不由得一愣。
啥玩意兒?
宋觀傾是千月的未婚夫,還是千月的父親的定的?
千月的父親是那個所謂的常先生?
那他有什麼資格把宋觀傾定給千月?
還是說,這也是背後之人的安排?
“等一下,你說傾宴是你的未婚夫,這事他自己知道嗎?”
花昕來到千月的麵前,雙指夾住了她刺過來的劍身,千月想拔出來,居然發現拔不動!
“你鬆手!”
千月恨恨地看了花昕一眼。
“你想多了,你想殺我,我還讓你殺不成?再說了,你可知道我是誰?哦對了,你想知道上一個刺殺我的人是什麼下場嗎?”
花昕稍微一用力,千月的劍就斷成了兩節。
“唔……”胳膊忽然傳來一陣痛意,千月痛呼了一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受傷了。
“看見了沒?我若是要殺你易如反掌。”
宋觀傾也適時開口道“我何時成了你的未婚夫?為何我不知道?再說了,我的婚姻大事又豈會容他人做主?”
千月顧不得其他,先給自己止血,雙目通紅地瞪著宋觀傾。
“傾哥哥,你我朝夕相處這麼多年,難道你還會娶彆的女人?”
“我一直把你當妹妹,不過今日之後,你連妹妹都不是了。我喜歡誰是我自己的事情,你錯在不該遷怒到花花。事已至此,你先回去療傷吧!”
宋觀傾下了逐客令。
千月驚恐的看著似乎真的怒了的宋觀傾,一邊後退著一邊慌亂的問道“你說什麼?你這是要和我決裂嗎?”
花昕瞥了一眼千月的傷口,好家夥,居然還沒有止住血。
“你要是血儘而亡,我們可不負責。你這劍上居然還淬了毒?”
千月聞言,看著胳膊上不斷湧出的鮮血,麵色一白,頭一偏就摔倒在地。
“菖蒲,還要看多久,把人接過去。”
宋觀傾聲音大了些,躲在暗處的菖蒲才一臉驚慌的跑了過來。
“先生,千月一定不是故意的,她……”
“你無需幫她辯駁,今日的事情善了很難,你讓常先生來找我吧!”
菖蒲低頭看著懷裡的千月,忽然感覺胳膊一沉,正巧看到她麵色蒼白的暈了過去,麵色立時一變。
“月兒?”菖蒲一急,沒意識到喚出來的是如此親密的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