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岷等待葉母稍稍停止抽泣,他又問
“那麼你父親兩年後出來了嗎?”
葉母抬起頭,目光悲憤的說
“我阿爸兩年後出來了,可是他回到家後,知道了所有情況,他接受不了這個現實,第二天就病倒了,那一病就越來越嚴重,半年後在醫院去世了!
在他臨去世前對我說,如果你這一生有那樣的能力,一定把草藥園奪回來,讓那個胡瀚堂受到法律的製裁,如果你這輩做不到,就讓下一輩人去完成。
我記住了阿爸的臨終遺願,但是我們家落魄成這樣,實在是沒有能力去與胡家對抗,我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小塵身上了,他大學畢業後我哪兒都沒讓他去,正趕上胡家山莊招聘人才,我找到胡瀚堂向他示弱,求他留下小塵在莊園工作。
可是誰曾想到,小塵竟然和胡家的女兒相愛了,他們兩個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對這門親事一直是反對的,可是我拗不過孩子,最後也默許了,但是胡家知道這事後,他們惱羞成怒,就把小塵趕出了莊園,然後屢次威脅我家,不讓小塵再與姬玥來往。”
肖岷聽到這裡,才算明白了這兩家多年的恩怨,然後又經過一些詢問,才知道葉母姓樊,名字叫樊翠竹,其父叫樊仲景。
肖岷沉吟半晌,經過一番思考後,他對葉母說
“至於你父親的遺願,我目前還不知道怎麼能幫到你,那必須要找到胡家違法的證據,但是葉莫塵和姬玥的事我肯定能成全他們。”
葉母聽了肖岷的話後,她苦笑一下說“我知道這件事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且這裡的事也很矛盾,既然我們想奪回莊園,那麼肯定要與胡家世代結仇,以後娶了胡家的女兒,這…這事該怎麼辦呢!”
肖岷也覺得這個事情很麻煩,既要做親家又要做仇家,這裡麵充滿了糾結和未來的不確定性。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看到兩個年輕人真心相愛,先把這件事成全了吧,可能姬玥還不知道你們兩家的淵源,等她知道後,看她如何打算。”
肖岷最後隻能這樣的總結。
當天晚上,因為葉家住處很緊張,肖岷和秋瑤選擇回到房車上睡,並且打算第二天去西王母瑤池,又稱黑海,因為這裡距離黑海隻有幾十公裡。
肖岷和秋瑤回到房車上,他們就開始準備明天路上的東西,最主要是把棉服都拿出來,因為在海拔4000多米高峰上氣候變化異常,非常寒冷。
當晚,秋瑤守護著肖岷度過了平靜的一夜,第二天早上就被葉莫塵敲響車門,叫他們回家吃早餐。
吃過早餐後,葉家人都出了院子,把肖岷他們送上車,葉莫塵還不斷的叮囑,
“去了那裡不要走太遠,有好多區域還沒有開發,一定要在太陽落山前回來。”
肖岷也把他的叮囑放在心裡,畢竟本地人對那裡環境熟悉,一切擔心都是有必要的。
十幾分鐘後,房車就從索朗村路口上了公路,順著這條公路直奔西麵而去。
大約走了十幾公裡,看到前麵有路標牌指向去往黑海的路口,秋瑤駕車就從那個路口下了公路,進入一條比較窄的縣級公路,剛好可以和對麵車輛錯過的寬度。
越往西麵走海拔越高,兩側的山丘上還蒙著常年不化的積雪,這裡的氣溫接近零度。
遠處的山峰聳入雲層,周圍白雲繚繞,大小山峰毗連,有那種此起彼伏的壯觀。
房車順著公路一直上行,半小時後進入這片山峰之間,放眼向周圍望去,山巒疊嶂中樹立起座座雄偉的劍鋒,處處奇景入目使人驚歎。
多處高峰身披白甲,也偶有巨大的冰棱倒掛,顯見上麵有冰雪未融。
眼前的宏偉壯觀,讓房車上的二人不禁歎為觀止,肖岷心情豁然,很想說些什麼表達一下接近神山的心情,可他一時詞窮隻是心情澎湃。
“哥,你是想做一首詩嗎?”
開車的秋瑤在旁邊打趣的問。
“嗬嗬,是有這種心情,可惜我不是詩人啊!”肖岷笑著回道。
“那我來幫你做一首。”秋瑤卻來了雅興,主動要展示一下她的文采。
“好啊,那我就洗耳恭聽。”肖岷隻聽過秋瑤自己作詞作曲的那首歌,但還沒領略過她作詩的水平。
他本以為秋瑤要醞釀一下,沒想到這女子一邊開著車,口中已經朗朗出聲,
“巍峨昆侖入碧天,雪嶺連綿映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