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胡宗氣的打了葉莫塵一耳光,“你竟敢對我爹這麼說話,還以為有人保護你嗎!”
葉莫塵也怒發衝冠,他剛要抬手打回去,這時病房內又衝出來兩個人,正是胡夫人和姬玥。
胡夫人壓低聲音說“你們快住手!這裡不是打架的地方,再說你們是…”
胡夫人後麵的話沒說完,她想說,你們是親兄弟,都是我的兒子,可是這話她沒說出口,因為從葉莫塵眼中,她沒看出有一點親情的感覺。
姬玥趕緊護在葉莫塵身前,胡夫人望著葉莫塵那張冷酷的臉,她眼中含著無奈的說
“我知道你不會認我,二十多年了,我們的距離已經很遠了!可你是我親生的,我們不能懷疑科學鑒定吧,剛才在病房裡,就算你不想認他這個爹,但是他已經癱瘓了,你也不應該那麼對他說話。”
說完,胡夫人眼角流出兩行傷心的淚。
葉莫塵不服氣的還想再爭辯,姬玥卻抓緊他的胳膊輕輕晃了兩下,葉莫塵才把要說出的話咽了回去,他把頭扭向旁邊,不再看胡夫人,他怕再看下去自己內心也受感染,畢竟母子都是連心的。
胡夫人對著姬玥又說“你們倆明天也回去吧,這裡不需要太多人了。”
姬玥看了一眼胡夫人,她沒有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就在這短短幾天內,姬玥突然感覺她和胡家的關係也變得生疏了,她在胡夫人眼中再也看不到往日母女之間的溫情,還不如剛剛胡夫人看葉莫塵時,眼中釋放出那份真情的淚水呢。
葉莫塵拉著姬玥轉身離開,胡夫人望著他們的背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她轉身返回了病房。
病房中,剛剛胡瀚堂被葉莫塵那番話刺激的半天說不出話來,胡碩附在床邊一直在安慰他,此時他才剛剛緩過一口氣來。
看到胡夫人和胡宗走進病房,胡瀚堂運足了力氣對他們說
“看來我胡家產業不保,也不知那個人是什麼來頭,如今公冶青也和那人交好,對我們太不利了!”
“爹,他們沒有證據,隻憑那葉家老太婆一麵之詞,怎麼能奪走莊園,我們的產業也是合法的,難道他們還敢強占嗎。”
胡碩完全不懼怕的說。
胡瀚堂把眼睛閉上幾秒,然後又輕輕睜開,用緩慢的語氣說
“他們是不能強占,但是他們有人證,也怪我當年心不夠狠,把那些工人斬草除根就好了,那十幾個人當年都知道內情,隻是沒等他們來得及向樊仲景舉報我,樊仲景就被抓走了。
之後我就把那些人監視起來,不讓他們接觸樊家的人,直到最後莊園過戶給我,我才把他們一同趕出去,因為那時我也不再怕樊家知道這事,他們當時想翻案比登天還難,當年,你和老二正在上中學,有些事你們也不太清楚,但我做這些都是為了我們胡家啊!”
胡瀚堂喘息了兩口氣又說“可是今天不同了,樊翠竹有了那個神秘人做靠山,我現在知道那神秘人又聯合了公冶家,憑著這些實力,他們想翻案易如反掌。
我們胡家沒有過硬的靠山,那就是牆倒眾人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已經做好準備了,樊翠竹會帶領那些工人大鬨莊園,把曾經的事情都宣揚出去。
我們也很快會收到法院傳票的,這事隻要公冶青一個電話,法院立刻就會立案,這公冶青找到了大的財團合作,怎麼會吝惜我和他多年的情分呢,他就是個勢利的人。”
胡瀚堂說完這些話,房間裡胡家的人都沉默了,胡家這幾個人都直接和間接性了解當年內情,特彆是胡夫人,她是最清楚不過了,當年她也因丈夫做了這喪良心的事而感到內疚,因此她在家中擺了佛堂,每天對著佛像懺悔禱告,請求佛祖原諒他們胡家人。
可是一邊占著彆人的財產,讓受害的人以血淚告終,一邊還祈求佛祖原諒,這簡直就是對佛最大的不敬。
胡家人的沉默,讓胡瀚堂感覺到他們絕望的情緒,他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又說
“既然他們這麼逼我,我也隻能找那些人幫我了,自從我認識他們後很少和他們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