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薑音!
白昕昕說完,還覺得自己很有趣似的,掩唇輕笑。
“薑老師,我這人口直心快,有什麼說什麼,你彆往心裡去。”
顧宴舟不鹹不淡的說,“昕昕,我們不是小孩子,心直口快跟有分寸是兩碼事,你彆搞混了。”
他表情和和氣氣的,不像是要吵架的樣子。
白昕昕哼笑了一聲。
朋友一場,她也沒繼續刁難。
顧宴舟跟薑音換了個位置。
薑音那邊的光線就正常了。
隻是對麵坐著的,是裴景川。
她衝裴景川淡淡一笑,“裴總,你應該糙,對我衣服上的毛球不介意吧?”
裴景川掃她一眼,“我近視,看不清。”
白昕昕笑容一收。
他什麼時候近視了?
平平淡淡一句調侃的話,在外人看來沒什麼,但是白昕昕很介意,因為他們搞過。
有了那一層關係,就覺得對著麵呼吸都是曖昧的!
顧宴舟坐在光下邊,姿勢有點誇張地擺弄自己的外套。
“昕昕,你看看我身上有毛球嗎?”
白昕昕,“……”
顧宴舟故意為薑音抱不平的,煞有其事的說,“好像有點,你會介意嗎?”
白昕昕不耐道,“吃飯吧!”
她風光這麼久,回來之後裴景川這兒討不到好,連個小嘍囉也欺負她。
吃東西的時候,老拿食物發脾氣。
“什麼肉啊,怎麼還有肥的!”一筷子紅燒肉,她吃都沒吃,直接丟進盤子裡。
裴景川默不吭聲的夾了一塊新的,把肥肉去掉,瘦肉放在她碗裡。
“吃吧。”
他沒什麼表情,但是輕微的舉動,瞬間就讓白昕昕消了火。
她看向薑音。
薑音埋首扒飯,頭也沒有抬一下。
顧宴舟最懂女孩子心理的,白昕昕有的,薑音也得有。
他給她剝了一支蝦。
“小音,你想吃跟我說,我繼續剝。”
薑音不用抬眼,就能感受到裴景川冷冽的目光。
那碗裡哪裡還是蝦啊。
分明就是導彈。
但是他給白昕昕去肥肉就可以,自己吃彆人剝的蝦就不行?
她不僅吃了,還大吃特吃。
“謝謝顧總,我吃得差不多了,你彆剝了。”
顧宴舟溫潤笑著,“好。”
白昕昕看熱鬨不嫌事大,“宴舟,薑老師真是你的員工嗎?我怎麼看著不太像。”
顧宴舟,“小音先是我的朋友,再是員工,小時候我們一起長大的,感情不一般。”
白昕昕想了想,挑眉,“青梅竹馬?是小時候跟你訂過親的那個嗎?薑家大小姐?”
“我在國外聽說了,好像家裡破產,死了個爸爸。”白昕昕又道,“當時聽說鬨得有點大,沒想到薑小姐依舊能過得這麼好,挺有福氣。”
薑音看向她。
“這些事不值一提,勞煩你記著了。”
白昕昕笑了笑。
眼底劃過一絲暗芒。
吃過飯後,顧宴舟追上薑音。
“小音,我送你的禮物你不喜歡嗎?”
薑音啊了一聲,看了看自己的空蕩蕩的手腕,尷尬解釋,“我覺得太顯眼了,就脫下來放在家裡。”
顧宴舟有些暗淡,“你不喜歡。”
“喜歡,但是我沒有戴首飾的習慣。”薑音查了,那手鏈要十來萬。
石頭很稀有,人工製作的。
她不敢戴。
找機會,她一定還給他。
顧宴舟心知肚明,也不強求。
不遠處,一名貴婦走了過來。
她優雅喊道,“宴舟。”
顧夫人一身黑色的皮草大衣,優雅又尊貴,卷發紅唇,眼神犀利。
她走到顧宴舟身邊,“這麼巧,你也在這吃飯。”
顧宴舟對這位母親,生來就帶著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