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薑音!
薑音瞬間回神。
臉上的紅暈都淡下去了。
她摟著裙子,眼裡是震驚和難過,“裴景川,你耍流氓就耍流氓,你撕裙子乾什麼?這條裙子好幾萬啊!我等會要轉錢給顧總的。”
她眼眸瞬間染上一層水汽。
裴景川不滿,“不就是一條裙子,我等會雙倍給你。”
薑音憤怒不已,“我不要你的錢!我也不想看見你,你馬上給我出去!”
她生氣了。
裴景川還是識趣的,將欲望壓下來,淡淡道,“壞了就壞了,到時候我再給你準備一套,這條裙子不適合你,太騷氣,我很容易衝動。”
薑音不想聽他說話,抱著裙子想著還能不能補救。
但是這樣的高定,縫補就是侮辱牌子。
薑音背過身去一動不動。
裴景川將她拉過來,才發現她眼睫上沾了淚水。
他擰眉,“算我錯了。”
他伸手去擦淚水,薑音一把拍開,“你覺得我去答謝會,是奔著當顧總女伴去的,是為了勾引男人去的,是嗎?”
裴景川強勢扣著她的後腦勺。
“不是,剛才隻是臊臊你。”
“我是寵物還是玩具,你想玩就玩,我們以前有協議,所以你怎麼玩都可以,我都忍著,但是現在我們算什麼?你憑什麼不尊重我?”
薑音平時不愛發火的。
她性子隱忍,也因為家庭變故心胸開拓了不少,但現在她就是憋不住。
就是想發火,想大哭一場。
可在裴景川麵前,她又不想哭,心酸在身體裡發酵,膨脹得她快要爆炸。
特彆是看著裴景川的臉一寸寸黑下來。
仿佛接下來,有一場大戰要打。
“你走吧,裙子不要你賠了。”
薑音抹去沒有掉下來的淚水,麵無表情道,“不送。”
她轉身,手腕就被捏住了。
裴景川沒有動作,手指卻收得很緊,聲音冷硬,“發這麼大的火,是心疼裙子嗎?”
薑音賭氣,“當然,在你眼裡不起眼的垃圾,對我來說是寶貝。”
“那三年我送你的奢侈品你嗤之以鼻,放在櫃子裡落灰,顧宴舟買的就是寶貝?”
男人嘲弄一笑,臉色冷冽了起來。
薑音扯了下唇,“你是在吃醋嗎?”
裴景川鬆了手。
“不,我隻是感慨薑老師你的演技。”他譏諷道,“在我麵前表現得那麼剛烈,說跟顧宴舟永遠不可能,實則早就做好了攀高枝的準備。”
他發狠起來,嘴巴如毒蛇,“不過這一招對男人來說確實很有用,嘴上說不願意,腿卻隨時都能為他打開,最適合顧宴舟那種沒談過戀愛的直男。”
薑音一愣。
他們雖然三年廝磨,纏綿悱惻,但是那段關係見不得光,一直都是薑音心裡的刺。
可現在,他用那樣的話來侮辱她。
隨時為彆人張開腿?
原來自己在他心裡是這樣的人。
薑音手指發抖,又死死的攥住,胸口局促的起伏著。
可她什麼都做不了。
不能撒潑打滾,亂打亂砸,更不能扇他兩耳光,怒吼叫他滾。
她踉蹌著回了臥室。
用力關上門。
裴景川未曾來哄她。
似乎覺得,今晚的興致已經被打擾了,沒了勁。
外麵徹底安靜。
薑音無力坐在床沿,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掉。
樓下,裴景川坐在車內,又抬頭看了眼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