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薑音!
裴景川原本是帶著薑音回去的。
後來發現她一直在抖,醒不過來,又睡不安穩,身上的體溫也逐漸升高。
他帶著人前往醫院。
人進診室時,裴景川正好電話響起。
見是老宅打來的,以為是奶奶出事了,他起身出去接。
薑音感應到他要走,身子微動。
伸手一抓。
卻沒有抓住,手指和他的衣服擦過。
裴景川大步來到外麵,接聽電話。
“怎麼了?”
說話的人是裴司翰,語氣很重,“我不管你現在在做什麼,馬上給我回來!”
裴景川看向診斷室。
薑音臉色蒼白。
他擰眉問,“你有事直接在電話裡說。”
“要是你不想你奶奶出事,你就給老子聽話,馬上,立刻,回家!”
裴司翰很久沒有這樣發過火了。
裴景川臉色陰沉。
掛斷電話之後,他還是等著薑音辦好了住院手續,進入病房之後,才轉身離開。
他前腳剛走,醫生就送檢查報告來了。
“病人家屬呢?”
護士正在給薑音紮針,說道,“剛走。”
他順手將報告放在床頭櫃,“等他家屬到了之後告訴他,病人現在有點先兆性流產,注意修養。”
……
老宅內。
燈火通明,氣氛卻極冷。
一向早睡的裴老太太,此刻也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
裴景川一進門,老太太就厲聲嗬斥,“景川,你給我跪下!”
裴景川站在那,身形筆挺。
“怎麼回事?”
“你還裝?”老太太對他很是失望,“你看看昕昕的臉,被你打成什麼樣了!”
裴景川陰冷的視線看向她。
白昕昕的臉色不大好看。
她把自己弄成這樣,隻是想讓老太太逼迫裴景川回來,沒想到她這麼凶。
她安撫老太太,心虛道,“我沒事了奶奶,你彆這樣。”
沉沉的聲音飄過來,“我打的?”
白昕昕抬起眼,“景川,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回來了就好,我原諒你了。”
“我在問你,臉上是我打的嗎?”他語氣淡淡,但是壓迫性極強。
白昕昕害怕又委屈。
但是事到如今,她總不能承認吧。
那多丟人。
於是,她把鍋甩給那個司機,“這是你安排到家裡那個司機打的,跟你打有什麼區彆?”
裴景川冷嗬一聲。
矛盾一下就轉移了。
白昕昕落淚,“奶奶,我長這麼大,從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你一定要為我做主。”
裴奶奶也知道自己孫子不會做出打人的事來。
她自動略過,認真說起狸貓換太子的事,“景川,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昕昕不是彆的女孩,你這麼做,讓我們以後怎麼在白家抬起頭?”
裴景川眼神幽冷。
他看著白昕昕。
“白小姐,你做的事,一個字都沒說是麼?”
“我做了什麼?到底是哪件事,讓你覺得是我做的?”白昕昕嫌惡道,“那個司機刀疤,他早就已經被家裡辭退了,現在他做了什麼,跟我白家可沒有任何關係。”
裴景川勾了勾唇,笑意卻不達眼底。
“看樣子他跟你的關係還不錯,都被辭退了,做什麼還跟你彙報。”裴景川問,“白小姐如此尊貴,怎麼還留那種混混的聯係方式?這麼親民?”
白昕昕啞言。
她才發現,自己不打自招了。
老太太開口道,“景川,我不知道今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你在外麵有個女人,你最近對她很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