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賭場,看起來有點偏癱,但也還算正常。
怎麼才這麼一會,就變得那麼嚴重。
下屬道,“這就跟賭場內部有關係了,第一棍子下去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是重傷,後來我們離開,應該是有人又動了他。”
裴景川想到白昕昕。
“知道了。”
唐芮過來問,“什麼事啊,感覺很棘手。”
裴景川沒有隱瞞,“刀疤辦完事,白昕昕過河拆橋,人沒死,但永遠堵住了他的嘴,在法律的危險邊緣走了一遭,一點臟水都沒有碰到。”
唐芮噎了一下,“白昕昕還是一如既往的牛逼啊。”
裴景川,“白家一貫的處理方式。”
“奔著薑音來的?”唐芮都覺得稀奇,“至於嗎?不管怎麼說,他們都虧死啊。”
要是以前,對薑音這樣的情敵,白昕昕或許會不屑。
但是她這次回國,是想挽救白家,要想順利坐上裴太太的位置,自然得掃除一切障礙。
裴景川眼眸暗了暗。
可惜了。
她這次碰上了硬釘子。
唐芮又問,“你自己來的,還是薑音叫你來的?”
裴景川看了眼客臥的門。
他不答反問,“你回來做什麼?”
唐芮,“我回家啊,你這問得好奇怪。”
“我以為你去找顧宴舟了。”
“我找他乾什麼。”唐芮撇嘴,“那傻逼,不找我我才不找他。”
“哦,今天他有一場草坪酒會,打扮得很風騷,我以為你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唐芮,“……有多風騷,我得去看看。”
裴景川給了她地址。
唐芮走後,裴景川沒敲門,直接進了客臥。
薑音剛洗完澡,身上裹著吸水的浴袍,熱水將她的臉暈染得清透粉嫩,又媚又純。
她看見裴景川,又往浴室裡縮了一下,“你等下,我把衣服換上。”
裴景川滾了滾喉結,“身上不是穿了?”
“不太方便。”
她白天不怎麼洗澡,浴袍吸吸水,等會穿衣服也方便。
所以裡麵什麼都沒穿。
她沒說,但是臉一下子就紅了,裴景川跟她廝磨了這麼多年,她表情什麼變化,他一眼洞悉原因。
裴景川目光深深。
招手道,“我等會還有事,先給我擦了藥再去換。”
薑音一聽還有這好事。
馬上就來了。
出去看見唐芮不在,她又緊張起來。好奇怪啊,怎麼感覺這屋子成了狼窩。
拿著醫藥箱進來,薑音先給他仔細消了毒,再抹上紫藥水。
她抹得認真。
肩膀下壓,水位低,剛剛還使勁拽了一下的領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了。
裴景川一垂眸,一覽無餘。
抹好藥之後吹一吹,她說道,“好了。”
裴景川問,“薑老師,你信得過你自己嗎?”
薑音有點不解,“什麼意思?”
“你的大腦失去意識的時候,很容易說漏嘴,所以我很擔憂,以後你跟彆人結婚的時候,如果洞房花燭夜失誤喊出我的名字,該怎麼辦?”
薑音臉頰一燙,“不會的!”
“沒有說服力。”他輕輕勾唇,慢條斯理道,“剛才薑老師在樓梯間裡,喊我喊得好大聲。”
薑音,“……”
裴景川湊近了幾分,聲音輕了,“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薑音,“……”
她完全沒法回答這個問題。
不管是回答故意還是無意,都會中裴景川的圈套。
薑音受不了他的氣息,就跟旋渦似的,把自己拽進去。
她朝後退了退,婉轉道,“我在這裡沒有認識的人,剛好又跟你見過,所以就隻能叫你了,你可千萬不要誤會。”
裴景川輕嗬一聲。
他雖然在笑,但是眼裡卻醞釀著危險的風暴。
“可是你當時喊我的時候,我聽在耳朵裡的意思不是救命。”
“而是,裴景川,我需要你。”
他灼熱的視線落在她的鎖骨上,緩緩往下走。
“你這身浴袍很礙事,自己脫,還是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