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薑音!
裴景川以為薑音在休息。
誰知道她人在書房,正埋首苦乾。
因為忙得太認真,他走到身後的時候,她都未曾察覺。
直到裴景川握住她的手,薑音才回過神,“回來了。”
這一聲有些軟。
讓裴景川有一絲錯覺,仿佛他們還在那套公寓。
還是以前的關係。
“上來多久了?”
薑音扯了下唇,“挺久了,主要是工作太忙,所以不能陪奶奶了。”
“沒關係,不願意的事情不勉強。”
“也沒有,奶奶挺好的,沒有怪我。”
她說完,對上裴景川的眼睛。
認真,深邃。
裴景川說,“他們沒有資格怪你,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隻顧著你的安全,沒有想到人際關係這一點。”
薑音耳根一熱。
他簡單幾句話,精準戳中了她的軟處。
她垂下腦袋,不讓他看見自己過多的複雜情緒。
但是裴景川都知道。
她心裡很敏感。
失去孩子那天哭過之後,她就沒有再掉過一滴眼淚,認真的坐月子,鍛煉身體,看書。
她惡劣的補給,想讓自己強大。
避免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這些層層疊疊的偽裝下,隻有裴景川知道,她其實很懷念成為血水的胎兒,很怕麵對裴家人,也不敢去聽外界的流言蜚語。
裴景川覆蓋住她的手,嗓音有些啞,卻很動人,“我先去洗澡,洗完就走,我們出去吃飯。”
薑音問,“是約了其他朋友嗎?”
“隻有我們兩個。”
薑音不著痕跡的鬆口氣,“好。”
他們不在這吃飯,讓老太太不大高興。
“準備那麼多菜,你們一口不吃,不是浪費了嗎?”
裴景川站在他麵前。
後側,是薑音。
他高大的身子擋住她,給足了安全感。
“不吃了,我有點事要忙,改日我回來陪你。”
老太太掃了眼薑音,“那薑音總可以留下來。”
“我不在,她留下來乾什麼。”裴景川淡淡道,“我喜歡帶著她。”
老太太噎了一下。
儘管很沒有道理,但是她又沒法反駁。
誰讓他們是年輕人。
送他們出門,老太太忍不住道,“景川,我沒欺負她。”
儘管怪他事情做得不對,但是有一說一,她對薑音確實沒有怎麼樣。
裴景川情緒不深,“沒關係,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為了避免矛盾,以後不見麵就是了。”
老太太急了,“我跟你說這話的意思,就是讓你們常回來……你要是不喜歡我沉著臉,我以後多笑笑就是。”
“不用改。”
“……”
哎,我不要麵子的嗎?
我好歹是家裡最年長的長輩,我端端架子怎麼了?
言歸正傳,老太太問,“那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話題又繞回來了。
裴景川眼神幽冷,“我自己會處理,你彆管。”
“那你收斂著點,搞明白孰輕孰重。”
“不用提醒,我知道薑音最重。”
“……”
老太太臉色不好,“裴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