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邊要待幾天?”薑音問。
裴景川握住她的手。
摩擦著她的無名指。
“辦的事多,不一定。”
“白昕昕不會懷疑嗎?”
“出現比白家更棘手的人了,我不考慮她的感受。”裴景川頓了頓,又道,“但還是要委屈你。”
薑音點頭。
“我知道,我會聽話的。”
他們這樣躲躲藏藏。
又不是做給白家一個人看。
想到什麼,薑音又皺起眉,“裴景川,你有沒有懷疑過董燕青啊。”
裴景川,“你在這邊發現了什麼?”
“我沒有什麼重大發現,就是董燕青有一點讓我很疑惑,他好像總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比如上次跟米雅蘭出去喝酒。
遇到混混挑釁。
那混混是白家賭場的漏網之魚,對付她們沒什麼問題,但是董燕青怎麼就能提前預料到,她當晚會出事呢?
他可不是隨時都會把醫藥箱放在身邊的人。
裴景川告訴她,“沒有什麼未卜先知,如果你覺得每一步都很奇怪,但是又說得過去,那就是你一開始就成了他的棋子。”
“我是董燕青的棋子嗎?”
“董薔薇是,你不是。”裴景川知道一個很殘酷的事實,“董燕青絕對不會害你,但他要是想得到你,將會是我最大的敵人。”
薑音愣住。
裴景川注視著她那張臉。
他愛不釋手的輕撫著,“音音,我跟董燕青都是同道中人,我能走到這一步,他幫過我不少,我最不希望跟他反目成仇。”
薑音忍不住揪緊手指。
“但你們這樣的關係,一旦發生利益衝突,將會無人生還。”
董燕青年紀已經大了。
而裴景川二十七八歲。
正是熱血澎湃的年紀。
誰都不肯讓誰。
裴景川的眼裡從未出現過害怕的神色,不管麵前是刀山還是火海,他都無比從容。
他冷靜地說,“音音,不管什麼時候,你都要以自己為中心,記住了嗎?”
薑音的呼吸一滯,酸澀不斷的在心裡發酵。
直到湧到喉嚨,傳達到四肢百骸。
“你也要成為,我選擇的一個條件嗎?”
他跟自己之間,如果隻能留下一個。
就必須要舍棄他嗎?
裴景川勾唇,輕佻地問,“看起來好舍不得我,在預想我生命垂危,然後心疼得要死,是麼?”
薑音本來眼睛都紅了。
被他一笑,整個人越發的難受,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你給我閉嘴!”
裴景川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音音,彆怕。”
很多時候,鬥爭並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合作才是共贏。
但裴景川沒有想過合作。
假如真的到了窮途末路那一步,即使不用裴景川主動說,董燕青也會竭儘全力保住薑音。
但他絕對不會把薑音讓給他。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
薑音滑下去,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以為是送菜的服務員,誰知道開門的是米雅蘭。
她撩撥著自己的大波浪長發,滿臉春風得意。
“可找到你們了。”米雅蘭自顧坐下,“薑老師,你怎麼電話打不通啊?”
薑音忘記了,“我的手機出了點問題,老是沒信號。”
她問,“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
米雅蘭挑起媚眼,“我在車裡看到你們了。”
薑音啊了一聲。
“你不是在車震嗎,你怎麼還有空看外麵啊。”
說完她一愣,撓著腦袋低下頭去。
米雅蘭撐著下巴,“我車震的事另外說,你們倆的奸情,不該跟我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