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薑音!
裴景川大概猜到了。
隻是不確定。
因為薑音從不會自己玩。
可今天這一隻害羞的小兔子,突然就變得大膽了起來,羞恥被思念蓋過,起了玩弄之心。
薑音平複了氣息,半合著眼,看著投屏裡的畫麵。
她聲音細細的,勾著他,“在做你喜歡的事。”
臥室裡很安靜。
安靜到可以聽到裴景川的呼吸慢慢一頓,而後逐漸變快。
同理,那邊的一切都被放大。
悶悶的喇叭低鳴,外放的財經新聞,司機偶爾說一兩句前方的路況。
雖說都壓不過裴景川的氣息。
但薑音難免被影響,覺得羞恥。
“裴景川……”
薑音聽到手機那邊傳來窸窣的聲音。
“嗯?”裴景川回應她,“怎麼了寶寶,是不知道怎麼做了嗎?”
薑音臉一燙,想說的話都被他打亂了。
“……你手機是外放嗎?身邊有人嗎?”
裴景川輕笑。
“沒有,我戴上耳機了。”戴上耳機後,他的聲音越發的近,仿佛就在她耳邊纏綿,“做給我聽。”
薑音沒做聲。
裴景川原以為她害羞,需要心理建設。
他耐心等待。
目光冷淡地看著窗外,眉宇間是慣有的禁欲。
旁人看見他如此認真安靜,以為是在聽枯燥的工作報告。
卻不知,他深邃眼眸下掩藏的,是一片即將爆發的火山。
前方的擁堵開始慢慢減緩。
車子輕啟。
司機忍不住吐槽,“裴總,估計還要半小時,你想不想聽點歌?”
裴景川淡淡道,“不聽,你把所有的聲音都關了。”
司機聽話照做。
車廂內越發的安靜。
裴景川輕輕敲打著旁邊的座椅,藏著不易察覺的急切。
“音音?”他喊她,“在繼續嗎?”
薑音歎息,“你聽不到嗎?”
“聽不到。”
“嗯?聽不到嗎?”
片刻,裴景川的眼底一下子沉了下來。
他聽到了水聲。
是他熟悉的,但是又比自己輕很多的動靜。
薑音有點不穩,“裴景川,能聽到嗎?”
裴景川滾了滾喉結,想罵臟話。
她問得那麼天真無邪,可行為卻又那麼要命。
裴景川開始不耐,想下車直接走回去。
這時,前麵鬆了不少,汽車開始加速。
在輕微的引擎聲中,裴景川啞聲道,“聽到了,我很喜歡。”
薑音帶著哭腔說。
“餓死了,裴景川。”
他做完手術,要吃素一個多月。
最近又那麼忙。
餓得薑音自己來覓食。
裴景川重重的呼吸著,感覺自己兩邊的腎都快要燃燒起來。
“我馬上要到了,你在哪?”
“在臥室。”薑音道,“想去玄關等你,好不好?”
裴景川戲謔道,“這麼急。”
“因為床單上有好多……”
“好多什麼。”
“水。”
前麵的擁堵徹底鬆了。
車子開得飛了起來。
裴景川根本不敢開口,怕自己一開口就是臟話。
差不多十分鐘後,薑音在電話裡聽到了裴景川快速走路的聲音。
他到了。
正在往家裡走。
薑音也到了玄關,輕輕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