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薑音!
溫向慈深呼吸,一字一句道,“你我沒有任何關係,不管你們做什麼,我都沒有資格插手。”
裴司翰難掩難過,“既然你覺得沒有資格,又怎麼敢把她往我懷裡送?”
被戳中心思,溫向慈的自尊仿佛被人踐踏。
她不耐地推開他。
“你不喜歡的話,我叫她回去。”一句話把裴司翰的心吊起來,又立即狠狠捅一刀,“以後我們也彆再見麵了。”
裴司翰嗓音發哽,“你為什麼連最後的機會都不給我?”
“裴司翰!你要搞清楚你是個成年人而不是小孩子!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你懂嗎!”
溫向慈實在太憋屈了。
她實在忍不了,大聲斥責,“我真是犯賤,還想著離開之前為你處處考慮,找個女人讓你快活,我就該直接甩掉你,讓你自生自滅!”
裴司翰被吼得怔愣。
他癡癡望著這個女人,又愛又恨。
他愛他。
恨自己。
恨自己沒出息,活了半輩子卻落到今天這一步。
溫向慈側過頭,將一片冰冷收入眼底,“裴司翰,彆再來找我了。”
……
裴司翰這次聽話了。
轉身離開。
溫向慈下班之後,一出來就看見裴司翰的車在原地。
她正要掉頭,車門打開,是小玉喊,“向慈。”
溫向慈看向她。
車內就她一個人,小玉睡眼朦朧,揉著眼睛走到她跟前。
“你怎麼才下班啊。”她嘟噥,“你前夫車都沒要直接走了,我玩完回來一直在等你。”
溫向慈表情淡漠,“等我乾什麼。”
小玉,“結賬呀,雖然我沒能跟他上床,但是你們鬨掰了,也算是任務完成了是不是?打個八折吧,怎麼樣?”
溫向慈後知後覺,利落轉了錢。
小玉美滋滋,“向慈,你跟他沒可能了嗎?”
溫向慈心情差到極點,不想回答,“你走吧,那輛車我叫人送回去。”
“我的意思是說,要是你們沒可能了,我要是勾引他,你沒意見唄?”
溫向慈看她一眼。
冷若冰霜。
小玉笑,“你看,你分明還在意他。”
溫向慈否認,“沒有。”
她雙手插兜,轉身離開。
……
溫向慈買了機票離開。
她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看著麵前的江景,心裡空落落的。
於是買了一瓶酒,悶聲地喝。
喝了一半,電話響起。
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是溫向慈女士嗎?”
溫向慈,“你好。”
“我這裡是警局,你先生喝醉了鬨事,你過來領人吧。”
“……”
溫向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還是去了。
裴司翰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發呆,除了臉紅之外,看不出醉態。
旁邊坐著小玉。
小玉的裙子壞了,頭發也亂,臉上好幾道印子,哭得眼皮發腫。
溫向慈停在原地。
裴司翰捕捉到她,緩緩抬起頭,眼神空洞。
他滾了滾喉結。
英俊臉上滿是落寞。
小玉哭著過來說,“我跟著他去喝酒,喝完了有人調戲我,他跟人打起來了,向慈,謝謝你過來。”
溫向慈壓根消化不了她說什麼。
隻覺得煩。
“我去簽字,簽了字,你把他帶走吧。”
小玉忙不迭點頭。
“謝謝,謝謝向慈你成全。”
溫向慈聽笑了。
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