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音彆開臉,“我不要錢。”
“其他的條件免談。”
薑音一頓,明白他在抵觸什麼之後,嘲諷道,“當你現在還是香餑餑嗎?以為我要威脅你跟我好?”
回國那幾天自己真是舔太厲害了,把他都給整出優越感來了。
薑音冷冷道,“我剛才跟你說明白,不過是想看看你這副廉價的嘴臉而已,我真的很好奇,裴總是不是做什麼都如此不守信,一直都是表裡不一,嘴上一套背地裡一套?”
她那些字眼尖酸又刻薄,直中靶心。
裴景川的臉陰沉得不能看,“我確實越界了,但當時薑小姐也不見得多清白。”
“我想我前夫,所以我情難自已,那你的衝動是因為什麼?”
“……”
裴景川有錯在先,根本沒有底氣跟她吵架。
薑音抬起手臂,在他麵前晃了晃剛拿到手的原料。
“當然,你也痛苦不了多久,等失憶針的解藥研究出來,你就解脫了。”
裴景川才知道,她竟然在研究這個。
他涼薄道,“但它並沒有解藥。”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薑音話鋒一轉,“怎麼,舍不得恢複記憶嗎?”
裴景川如同被戳中脊梁骨。
心裡萬般不適。
他麵無表情道,“加把勁,早點研究出來,我等你好消息。”
薑音哼笑了一下。
……
兩人回到北城,分道揚鑣。
裴景川把原料交給任清歌之後,隨即就投入到工作裡。
他剛沉浸進去,葉楊就端著兩箱蘋果和梨過來,說是薑音那邊送來感謝他的。
葉楊說,“太太說謝謝你給她買退燒藥,這是謝禮。”
上班這麼多年,第一次看見有人給裴景川送這玩意兒當謝禮的。
也就薑音敢這麼做。
裴景川臉色不太好,“拿出去分了。”
葉楊,“好。”
出於禮貌,他留了幾個蘋果幾個梨,放在茶幾盤子裡。
裴景川越看臉色越冷。
他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件破事,就想給自己擰斷。
下班之後,裴景川前往醫院,詢問義肢的進度。
任清歌挺高興的,“我才給伯父做了骨骼磨合,挺好的,原料沒白拿。”
裴景川嗯了一聲。
任清歌打量他一眼,鼓起勇氣問,“裴先生,你接下霍家這個謝禮,算是放過霍危了嗎?”
裴景川淡漠道,“你好像很關心他。”
任清歌輕笑,“我們是好朋友。”
要不是霍危在她這的分量不一樣,她不會接這種苦差。
裴景川沒由來地問了一句,“那你喜歡他麼?”
任清歌抽了抽嘴角,“好朋友而已,純友誼。”
裴景川哦了一聲。
任清歌心想,咋回事,感覺你還挺失望的。
裴景川漫不經心道,“那就放他一馬吧,畢竟不是主謀。”
任清歌鬆口氣。
由衷祝福,“你是個好人,祝你跟薑小姐早日修成正果。”
裴景川的臉色又冷了,“彆在我麵前提她。”
一提到她,就想到她那句表裡不一。
那女人就是一個魔咒,把他圈了起來。
他迫不及待地想打破這個魔咒。
時間還早,裴景川上車之後給葉楊打了個電話。
“找個乾淨的女人,半小時之後送到我家裡。”
(不會有女配的哈,不管裴總幾重人格,都被音音吃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