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薑音!
“哦?”裴景川不屑地嗤了一聲,“真懦弱。”
薑音從未覺得裴景川這麼陌生過。
不,是她看清了。
這才是真正的裴景川。
在商場上無情殺戮,毫無人性的男人,才是當年那個家族破碎,靠著自己單槍匹馬殺出來的天之驕子。
而曾經薑音擁有的那個裴景川。
是因為愛軟化了他。
壓製住了他的殘暴而已。
薑音深呼吸一口氣,緩慢轉身。
正要走,背後驟然傳來裴景川清冷的嗓音,“北城我比薑小姐熟,人脈也更方便,如果你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找我。”
聽起來友好的話,字字句句都是威脅。
他如今掌控北城的經濟發展,許多人以他為靠山。
他想掐斷薑音求原料的門路,隻是一句話的事。
無聲的戰爭,徹底拉響。
薑音嘲諷地勾了勾唇,“裴景川,我在國外那一年,可不是成天吃白乾飯。”
裴景川客氣地說,“巧了,我這一年也稍微努力了一下,對付薑小姐綽綽有餘。”
“好,那走著瞧。”
薑音摔門離開。
裴景川笑著鬆開領帶,感覺前所未有的暢快。
他可真愛她剛才那挫敗難過的樣子。
心疼老張,對他絕望。
比起之前的囂張跋扈,不知道可愛多少倍。
唯一不足的,就是沒看見她哭。
施虐欲在身體裡隱隱作祟,讓裴景川生出一股衝動。
他站起身,吩咐葉楊備車。
葉楊剛聽他們吵架,此刻蔫不拉幾的,問道,“裴總咱們去哪?”
裴景川,“去幫一幫我那好太太。”
葉楊一下子來精神了。
……
薑音立即約見了老張的家屬。
她態度誠懇,很是愧疚,“真是抱歉,後續賠償我們會一路跟緊,有什麼條件你們也可以提。”
老張手下有個兒子,二十來歲。
但是他一直跟著老張,學了不少本事,老張死了,他可以接上。
薑音想收買他,繼續拿稀有的原料。
畢竟還年輕,小張麵對這樣的變故手足無措,見薑音這麼好說話,他遲疑地點點頭。
“姐姐,我可以幫你,但是你一定要保住我,我不想坐牢。”
薑音笑道,“你放心,有我在沒有誰敢……”
“你坐不坐牢,可要法律說了算。”
一道磁性的嗓音驟然打斷他們的對話。
薑音臉色一沉,回頭看向裴景川。
他一身西裝革履,裁剪得斯文矜貴。
英俊的臉上掛著淺笑,邪魅得滲人。
小張望著他,有些迷茫,也有些害怕。
裴景川坐在薑音身旁,懶洋洋往後一靠,瞧著小張。
“你知道你爸是怎麼死的吧?”
薑音咬牙,“裴景川!”
小張驚恐道,“先生,你什麼意思?”
裴景川笑得殘忍,“還能是什麼意思,你麵前這位漂亮姐姐保不住你。”
小張看向薑音。
眼神詢問,是這樣的嗎?
薑音冷靜道,“你彆怕,我說能保就能保。”
裴景川問,“可我手裡有確鑿的證據,隨時都能讓他進牢房,薑小姐想看看嗎?”
薑音忍無可忍,揚手就要打,被裴景川一把抓住手腕。
她另一隻手迅速出擊,啪的一聲打在裴景川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