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偏要添油加醋,“裴景川,你知道為什麼阿音堅信董燕青的死跟你有關嗎?”
裴景川眯了眯眼,“什麼意思?”
霍危輕輕勾唇,“是我乾的。”
“你第一次見老衛,給他打那筆錢之後我就開始計劃了,我故意叫人告訴阿音,你跟他有過金錢交易。”
“這幾天你對付老衛,我在阿音身邊陪著她,順便見縫插針,給她編造了一個你設計害死董燕青,順帶殺人滅口的故事。”
“董燕青可是阿音最後一個親人啊。”
“很生氣吧裴景川,來,打死我,就再也沒有人跟你搶阿音了。”
裴景川的骨頭捏得哢哢作響。
背後,薑音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站在原地,麵無表情地看著裴景川。
裴景川無視她,一拳頭砸在霍危的臉上。
霍危瞬間倒地。
裴景川一拳一拳砸下去,不留間隙。
薑音眼睜睜看著霍危就這麼倒在血泊裡,直到最後一絲力氣被抽離。
裴景川都沒有停下手。
他給霍危留下最後一口氣,站起身來晃了晃身子,冷笑道,“想死啊?我成全你。”
他從背後抽出刀,抓住霍危的頭發拎起來。
刀放在他跳動的脈搏上。
“我告訴你霍危,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激怒我,不就是要薑音恨我麼?”
“我不在乎她恨不恨我了,一個晦氣的女人而已。”
“我他媽今天就送你上路。”
薑音大步走過來,“裴景川!”
裴景川的動作一頓,抬起猩紅的眼。
他看著薑音雪白的臉,毫無感情地說,“我跟你說最後一遍,董燕青的死跟我沒關係,你愛信不信。”
薑音站在風裡,定定看著他。
“你放過霍危。”
裴景川的怒火燃燒到極點,“留著他乾什麼?你不知道他喜歡你嗎!”
“你他媽就這麼下賤,非要全世界男人都圍著你轉!”
他把滿是血的霍危拎起來,砸在薑音的跟前。
血當場四濺。
弄臟了她的病號服。
裴景川呼哧喘著氣,滿臉凶悍,“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論怎麼解釋你都不會聽,我裴景川真是條狗,會愛上你這種女人!”
“你喜歡他,那你拿去好了!”
薑音忍著顫抖的身子,從瘋狂的裴景川臉上挪開視線。
她蹲下身,看著腦袋幾乎變形的霍危,替他止住血。
裴景川見狀,絕望地嗤笑一聲。
“我真是受夠了。”他低啞呢喃一聲,“我真是該慶幸這解藥對我沒用。”
背後保鏢衝上來,急忙把奄奄一息的霍危抬下去。
薑音沒動。
她望著裴景川,也很絕望,“為什麼一定要用這麼極端的方式解決問題?”
裴景川冷笑,“極端嗎?我不是留了他一條命嗎?他那麼喜歡當舔狗那就讓他舔。”
他看著薑音削弱的身體,雲淡風輕道,“薑音,我們彆玩了,到此結束吧。”
他走到薑音麵前,滿是血的手拍了拍她的臉。
惡劣地笑了笑,“我祝你跟霍危白頭偕老啊,薑音。”
說完,他大步朝前走去。
下樓的腳步越走越急,越走越虛浮。
直到眼前一黑,他整個人朝下栽倒。
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視線變成漆黑的漩渦,關於以前的記憶,如潮水一般爭先恐後,鑽入他的大腦。
(好了恢複記憶了,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