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關係就不錯,再加上給了醫藥費,任清歌理應儘職儘責。
這幾天霍危都很老實,任清歌檢查完了之後說,“行了,沒多大事了,我明天就不來了。”
“嗯,辛苦了任醫生。”
他一聲任醫生喊的,有小時候扯她辮子那戲謔味兒。
但是表情又格外正經。
霍危從抽屜裡拿出個紅包,鼓鼓囊囊,小幾萬。
他順手塞進她的醫藥箱,“拿著。”
任清歌輕笑,“這是什麼錢,隨機打賞?”
“對你醫術的肯定。”
“行,下次你骨折還找我,免費送雞蛋。”
霍危哼笑。
走的時候,任清歌無意瞥到垃圾桶裡的請柬,嗯?了一聲,“假麵舞會你不去嗎?”
霍危反問,“邀請你了?”
“邀請了,薑音說有很多帥哥。”任清歌打心眼裡誇他們兩口子,“說邀請了個男模團來慶祝薑音懷孕六個月。”
霍危冷嗤了一聲,“不知道要搞什麼幺蛾子。”
他叮囑,“你去的話我讓人跟著你,你腦子笨,碰上男人容易被騙。”
任清歌隨意道,“那不如你跟我去,你幫我把把關。”
把把關?
霍危抬頭看向她,“想談戀愛了?”
任清歌歎氣,“碰上有合眼緣的,交個朋友也行,我今年都二十六了,家裡在催婚事。”
霍危深知催婚的難受。
他合上鋼筆,“那你去車裡等我,我忙完下來。”
……
假麵舞會在晚上。
任清歌很少參加這樣的場合,燈紅酒綠的,個個顏值出眾又熱情,她看得眼花繚亂。
來到吧台,她坐下來點酒。
“有蜜桃口味的嗎?”
調酒師看她帶著黑天鵝麵具,半邊臉輪廓漂亮又白皙,紳士道,“蜜桃味的酒精濃度高,我怕美女你承受不住。”
任清歌不在意道,“沒事。”
她對解救有一套法子,對喝酒隻在乎口感。
調酒師很快遞上一杯粉色的酒。
“謝謝。”
旁邊過來一個男人,給了調酒師幾張鈔票。
“這位美女的單我買了。”
任清歌被他的舉動油膩到。
但是她生性不愛惹事,所以沒吭聲。
那男人給了錢,上半身撐在吧台上,朝著任清歌靠近,“美女,一個人?”
任清歌抿了一口酒,“麻煩你走遠點,我不太想跟你說話。”
她聲線好聽,但是語氣冷漠。
像個很硬的軟柿子。
男人麵子上過不去,說道,“我剛才都幫你給錢了,聊兩句都不行?”
任清歌,“這是裴景川辦的假麵舞會,全場他報銷,你給什麼錢?你裝逼走錯地方了。”
男人頓時一惱,指著任清歌,“我告訴你彆給臉不要臉啊!”
背後驟然伸出一隻手,直接握住那根食指往後一掰。
哢嚓一聲,男人疼得大叫。
他罵罵咧咧看來人是誰,突然對上霍危那雙冷厲的眼,他整個人一哆嗦,“霍秘書。”
霍危沒戴麵具,肅然全寫在臉上。
“滾。”
男人吃癟離開。
任清歌勾唇,跟霍危笑,“力氣真大,給人手指都掰折了。”
霍危,“我會引薦他去找你爸治療,敲詐他一筆醫藥費。”
他順勢坐下,讓調酒師來一杯。
調酒師誇道,“霍秘書剛才英雄救美可真帥,你們是戀人?”
霍危淡淡道,“我是她哥。”
“親兄妹嗎?長得不像。”
“比親兄妹親。”
他鬆了鬆領帶,將遞過來的酒一飲而儘。
調酒師眼眸微閃,轉身去忙彆的,拿出手機給裴景川發消息。
事成了裴總,一滴不剩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