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薑音!
成年人喜歡刺激,能製造出無數種禁忌關係。
帶著彼此放縱,享受無邊際的快樂。
但也有缺點。
那就是太清醒。
大腦一旦被理智操控,再致命的曖昧,再熱烈的衝動,都是過眼雲煙。
霍危走的那一刻,知道他們或許再也沒有下次了。
他依舊有反應。
依舊不甘心。
但是這些肉體情緒在現實麵前,不值一提。
他向來就很會權衡利弊。
要讓他拋棄一切隻為跟任清歌廝混一夜,不值當。
……
霍危開車到江邊,一言不發地吹晚風。
半小時之後,韓雪雯找來。
她急得不行,“你大半夜在這待著乾什麼?”
不會要尋短見吧?
韓雪雯上車,看見霍危的臉色跟平時沒兩樣,但依舊擔憂,“兒子,你怎麼了?”
霍危淡淡道,“中午喝傷了,單獨待會。”
母子連心,她隱約覺得他心裡有事,“工作壓力大?”
“沒有。”霍危啟動車子,“回家了。”
韓雪雯不敢多打擾他,就先閉嘴。
霍危說,“媽,以後沒事你不用找我,也彆去我住的地方,我不喜歡有人打擾我。”
韓雪雯這老狐狸,立即聽出端倪來,“你有女人了嗎?”
“沒有。”
提到這個話題,韓雪雯就繼續說,“阿危,你都三十一歲了,還不考慮成家嗎?”
霍危敷衍,“我的婚事我做得了主?”
從小看身邊的家族成婚,幾乎都是聯姻。
偶爾有情人借子上位的,到最後都被資本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上次我說要跟薑音結婚,你差點死在我麵前。”霍危冷嗤。
韓雪雯不滿,“那像什麼話啊,她是裴景川的女人,又懷著孩子。”
霍危目視前方,對這個話題毫無興趣。
“我的婚事你跟爸說了算,不需要過問我。”
韓雪雯,“又來了,每次都說我們說了算,叫你跟人家見麵又不去。”
“忙,沒空。”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你要霍家斷子絕孫嗎?”韓雪雯嘮叨舊事,“從小算命先生就說你以後婚姻坎坷,所以才給你算出個危字,現在看來這個字也沒用,你結婚我恐怕要操不少心。”
這時,隨手丟在車上的手機叮咚響了一下。
屏幕亮起,是任清歌發來的一條今晚的事,你當從沒有發生過。
韓雪雯太陽穴一跳。
拿過手機質問,“什麼意思?”
霍危麵不改色,“今晚送她回家,吵了一架。”
韓雪雯哪裡會信,“什麼吵架?你跟清歌是不是有什麼?”
話說到這個份上,其實沒有繼續掩飾的必要。
但是霍危知道承認的後果。
他避重就輕,“她跟秦淵對上眼了,我說了兩句重話。”
韓雪雯視線淩冽,仍舊在探究,“然後呢?”
“要什麼然後。”霍危語氣淡淡,“我對秦家一直有意見,任清歌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不想她羊入虎口,意見不合就吵起來了,僅此而已。”
韓雪雯捏著手機。
看那條消息。
怎麼看怎麼奸情十足。
她很想回一句試探,但是這樣做太過分了。
霍危的脾氣不是沒有底線。
韓雪雯平靜下來,說起婚事。
“阿危,你都三十一了,多管管你自己的事。”
霍危,“算命的不是說我情路坎坷麼,我順其自然,不跟神明抵抗。”
韓雪雯生氣,“所以我不是叫大師給你算了個危字嗎?壓一壓你情路上的牛鬼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