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薑音!
霍危將人鬆開。
任清歌的身體一直靠著他,突然沒有了支撐點,她比想象中還更加軟,整個人順著往下滑。
霍危又將她撈起。
“這麼軟?”他將人摁在懷裡,“剛才也沒做什麼。”
任清歌打直了身體,緩緩推開他蓄力氣。
“哪有軟。”她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動情,“就是剛才沒反應過來。”
親個嘴而已,怎麼可能就軟了。
未免也太沒出息。
霍危嗯了一聲,將她拉出黑暗過道,來到外麵電梯口。
任清歌張了張嘴。
想說剛才那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
但是轉念一想,他聽見了但是沒回,估計是不想說。
不想說那就不說吧。
也就是隨口一提而已。
電梯到了,任清歌擺手,“回去吧,你不用跟我上去。”
霍危眼眸微深,跟沒聽見似的抬腿往裡走。
任清歌皺眉,“哎,你耳朵裡塞毛了嗎?”
霍危淡淡道,“也不耽誤那麼一會。”
“你等會不是還要去單位?”
“我時間自由,送你進去了再走。”
“……”
又是這個借口。
任清歌抬頭看向頭頂攝像頭,突然問,“霍危,這棟樓都是你的,這攝像頭的監控是你在看還是你的保安在看?”
霍危不在意地掃了一眼,“保安。”
“二十四小時都盯著?”
聽她這麼問,霍危把視線挪向她的臉,“怎麼。”
“你家那保安是不是殺過人,我總覺得被他盯著滲得慌。”
霍危驟然一笑。
原來他的眼神那麼可怕。
霍危胡說八道,“行,回去我就把他辭了。”
電梯到了,任清歌頭也不回往外走,“拜拜。”
“清歌。”霍危突然解釋,“羅沐瑤是在霍宅過夜,我晚上不留宿霍宅。”
任清歌腳步停頓了一下,什麼都沒說,繼續往前走。
霍危等著她背影消失之後,才緩緩按了樓層。
……
俱樂部內,台球室裡零散著幾個人,一片祥和。
一牆之隔的內室,秦淵在尖叫的女人身上泄了火,氣喘籲籲。
咚咚咚——
門口進來個男人,提醒秦淵,“霍秘書來了。”
秦淵抬起猩紅的眼,朝門口一瞥。
“讓他在外麵等著。”
他抽出身,肌肉分明的溝壑裡覆蓋了一層薄汗,在萎靡燈光下閃爍著光澤。
剛剛還沒有力氣的女人又哭泣著爬起來,抱住他的腿。
“淵哥……不要走淵哥……”
秦淵麵無表情地踹開她,吩咐旁人,“弄走。”
女人的哭泣聲逐漸放大,又被壓下去,直到浴室的門合上,徹底隔絕。
十分鐘後。
秦淵穿上白襯衫,開門出去。
他輕笑,剛沐浴後的麵龐溫潤英俊,“這麼晚了,霍秘書找我有事?”
侍者端過來兩杯調好的酒,一人麵前一杯。
秦淵一飲而儘。
霍危冷眼看著他脖子上的咬痕,“秦公子剛忙完就喝這麼烈的酒,不怕傷身?”
秦淵始終掛著友好的態度,“我需要它,它又正好美味,再傷身也無妨了。”
他將酒杯推過去,“嘗嘗看?”
霍危沒碰,“我挑食,不喝這些東西。”
秦淵雙手撐在吧台上,懶懶勾唇,“我怎麼沒看出來霍秘書挑食,前幾年為個薑音轟動全城,今天又見你拿下羅家的幺女。”
他眯了眯眼,又啊了一聲,“懷裡還摟著個任醫生,一顆心掰成這麼多瓣兒,累不累?”
霍危在聽到任清歌的名字時,眼裡才有一絲波動,“你對我的任醫生好像很感興趣。”
秦淵好奇,“是啊,所以霍秘書特意來,是打算把她讓給我嗎?”
霍危露出滲人的笑。
他抬腕看了看時間,“這麼想要?那你說說看,她哪裡吸引你。”
秦淵張嘴就來,“漂亮,身材好,人又傻又單純,性格也招人喜歡,最重要的是不好拿捏,我對得不到的東西,總是有極大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