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薑音!
任清歌趕緊推開他,“我得趕緊走了,伯母要是發現我沒在樓下,肯定會懷疑我。”
霍危輕輕鬆手,下一秒人就溜了。
他低頭看自己的手,水漣漣一片。
一向對人類體液都很厭惡的霍危,在此刻竟然冒出一股難以控製的食欲。
他反抗一般握成拳,不去看自己的手。
任清歌也看見了,趕緊抽幾張紙巾塞給他,“快點,擦了!”
霍危沒動,抬眸定定看著她。
他張嘴,“清歌。”
任清歌知道他要說什麼,威脅道,“你敢說我就抽你。”
霍危的眼神越發深沉。
“好,不說。”
“擦啊!”任清歌急死了,“快擦乾淨!”
霍危把手挪開。
“不擦。”
任清歌瞪大眼睛,“你不是有潔癖嗎?”
霍危表情硬邦邦,“不臟。”
任清歌羞得啊啊叫,瞪他一眼趕緊跑了。
霍危這書房有後門,通往後花園。
他給她出餿主意,“我媽要是找你,你就說你一直在院子裡摘花,記得摘一朵翠綠色的牡丹。”
任清歌眨眨眼,“很貴吧,伯母不會罵嗎?”
“你摘你的,她罵什麼我頂著。”
任清歌下去之後迅速摘了幾把花兒,裝作很忙很愜意的樣子。
等韓雪雯找過來的時候,任清歌懷裡已經一大把了。
她走到韓雪雯跟前,拿了一朵翠綠色牡丹花給她。
“伯母,這花插你床頭花瓶裡,好看。”
韓雪雯目瞪口呆,悲痛欲絕。
“……清歌,你,這花兒,我……”
花了那麼久的心血,一下子就沒了。
它甚至都沒有過完她的花期,就這麼死在任清歌的手裡。
韓雪雯氣急敗壞的時候,霍危慢吞吞出現在身後。
“清歌,我要的花呢?”
韓雪雯回頭,明白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霍危。
她目光凶巴巴,“你要我的花乾什麼?你知不知道這品種我花了多少心思才搞來的?我等了好久才等到它開花!”
霍危走過來,臉色淡淡,“原來這麼辛苦,那我改天賠你一顆。”
韓雪雯見他輕描淡寫,更加生氣。
“我看你就是存心氣我!”
霍危看向縮在後麵不吭聲的任清歌,“走了,吃飯。”
韓雪雯,“就知道吃,那一鍋全給你吃得了。”
霍危驟然笑出聲。
“行,正好我需要。”
任清歌嚇得直打顫。
……
在餐桌上,任清歌說了自己去北城的事。
霍危動作一頓,“什麼時候去?”
“下午四點多的飛機。”
霍危不鹹不淡道,“那你下午走之前,先陪我去一趟你家,你剛搬進去,人物信息沒登記,那邊打電話催我幾次了。”
信息早就登記了。
他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急吼吼要辦她。
任清歌哦了一聲,埋頭扒飯。
不知道怎麼的,生理期的時候她比誰都放得開,等真結束的這一天,她又慫了。
還有點怕他。
韓雪雯見任清歌的臉都快埋進碗裡了,摸了她一下,“清歌,你乾什麼呢?”
任清歌啊了一聲,猛地抬頭。
一臉的飯粒子。
霍危扯了下唇。
任清歌舔去唇角的飯粒,“怎麼了伯母。”
韓雪雯又氣又想笑,“沒什麼,吃你的,注意點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