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薑音!
任清歌的手,一點點的鬆開。
直到徹底脫離霍危。
霍危的臉靠在冷冰冰的牆壁上,讓他不滿。
伸出手想抓住身邊女人的手,任清歌避如蛇蠍,朝後退。
霍危落了空。
眉頭皺得更厲害。
可人已經成了爛泥,即使再不高興,也隻能忍著。
任清歌臉上血色全無,起身看向裴景川。
“你故意叫我過來的嗎?”
故意叫她聽霍危對薑音多難忘嗎?
裴景川淡淡嗯了一聲。
任清歌,“裴總,這樣的做法很幼稚。”
裴景川問她,“那你想不想虐他。”
“不想。”任清歌冷著臉,“你們這場遊戲我一點都不感興趣,彆把我扯進去。”
裴景川麵不改色,“但你已經參與了,你生氣,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任清歌眼神更加不悅,“裴總,我跟你無冤無仇。”
“我們確實是無冤無仇,但是霍危跟我水火不容。”裴景川不藏著掖著,當著霍危的麵也直說,“跟霍危鬥這麼久,他一身裝備金剛不壞,我不信就沒有弱點了。”
任清歌辯駁,“我不是他的弱點,你老婆才是。”
“你們青梅竹馬,怎麼不是。”
裴景川不挑,隻要是能對付霍危的武器,他都用,“更何況你還破了他的處,意義更不一樣。”
任清歌一張臉白了又紅。
她抿著唇大步離開。
……
大概是任清歌生氣的衝擊力太大了,在她離開後不久,霍危突然睜開了眼。
他腦子昏沉得厲害,喉嚨被酒燒得發啞發痛。
撐起來好一會,才對上裴景川的臉。
“……現在幾點?”
裴景川本打算走的,聞言又停下腳步,“認識我?”
霍危覺得他有病,臉色沉了幾分,撐著牆站起來。
裴景川勾唇,“認識我,不認識任清歌。”
霍危眼神渙散,“什麼?”
“沒什麼。”裴景川慢悠悠掌控著這一場遊戲,“去休息吧,霍秘書。”
他轉身,霍危硬撐著走了兩步,抓住他的肩膀。
“任清歌怎麼了?”
霍危醉得四肢乏力,手上的力道也沒有任何威脅。
裴景川麵無表情地撤開,“沒怎麼,她睡在樓下左邊那間臥室,去找她吧。”
霍危的視線晃了晃。
再度看過去的時候,裴景川已經不見了。
他難受得快要站不穩,很久沒有喝過這麼多這麼烈的酒了。
仿佛被人抽走了骨頭。
費了很大力氣來到客廳,霍危癱倒在沙發上,一點力氣都沒了。
……
次日早上八點多,裴景川就帶著薑音出門產檢去了。
霍危被吵醒了一次,實在太困,又睡了一會。
做了一整晚光怪陸離的夢,什麼都有,霍危醒來的時候腦袋快炸了。
疼得不敢動。
粗喘兩口氣,霍危硬撐著難受去洗了個冷水澡。
頓時清明了些。
響起昨晚一些零碎的片段,好多都不記得了,但是他很輕鬆就找到了任清歌睡覺的臥室。
任清歌剛洗漱好,正要往外走。
門一開,霍危剛好站在她跟前。
宿醉的霍危不似平時那麼冷冽,反應慢半拍。
“清歌。”他直接過去抱她,嗓音沙啞,“頭痛,解酒藥還有嗎?”
任清歌冷靜了一夜,心情沒有波瀾。
說不上是想通了還是賭氣,她不抗拒霍危的親密,但是也不迎合。
沒有期待也沒有厭惡。
“我不知道還有沒有。”任清歌把他隨手推到椅子上坐下,“讓李媽給你拿,我要出門了。”
霍危靈魂歸位。
在任清歌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猛地起身把她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