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薑音!
任清歌睡到半夜才醒來。
她知道自己發燒了,睡夢中一直不安穩。
本以為此刻醒來身上會很黏糊,結果摸了摸,一片清爽。
退燒後身上骨頭痛,肌肉酸,分不清是燒成這樣還是被霍危弄成這樣的。
總之不好受。
光是坐起來,就很費勁。
終於坐起來,被子下滑,任清歌看到自己裡麵隻穿了一件霍危的t恤。
寬寬大大,帶著他的味道。
任清歌鬼使神差低頭使勁嗅了嗅,然後才去尋找霍危的身影。
這時,臥室門被打開。
霍危走進來看見她醒了,剛從公事裡抽身的冷峻開始鬆動。
“感覺怎麼樣。”他走到床邊,俯身去摸她的額頭。
任清歌還有點昏,任由他試探。
溫度正常了。
霍危去倒了一杯溫水,任清歌正好口渴,一口氣全喝完。
霍危,“看樣子是真被榨乾了,帶過來的三瓶椰汁你喝了個乾淨,現在還這麼渴。”
任清歌先問,“我喝了椰汁?”
沒印象了。
然後反應過來又凶狠道,“你還好意思說我被榨乾了!你是人嗎霍危!”
她控訴,霍危不否認。
白天的時候她燒都沒退,他停不下來。
自己確實不是個東西。
他接過水杯,看見她下巴上有殘留的水,想舔。
控製住這種想法,他伸手給她擦掉。
“你知道的,我活了三十一年,就隻結結實實做過兩次。”
任清歌,“才兩次嗎?”
“嚴格來說。”霍危想了想,“過夜兩次。”
任清歌翻了個白眼,身體還累得很,重新躺下。
霍危去洗了個手,也跟著上床。
任清歌警惕道,“你乾什麼?”
霍危失笑,“不弄了,時間太晚,我也要睡了。”
她退燒之後睡得昏沉,一直發汗。
霍危一會給她擦擦這裡,一會給她擦擦那裡。
去書房加一會班就又過來看她一眼。
總算見她醒,他也放心了。
困意襲來,霍危看著她的後背。
他們雖說親密,但是真正這樣躺在一張床上什麼都不做,反而是第一次。
霍危靠過去一點,“清歌。”
任清歌此刻清醒得很,“乾嘛?”
“不抱我嗎?”霍危正經道,“我們這樣睡你不覺得奇怪?”
任清歌往床邊挪了一寸,跟他隔得更遠,“抱在一起睡才奇怪好不好。”
霍危也跟著挪一寸,“小時候又不是沒抱過。”
任清歌繃著身體,“能比嗎?你小時候吃雪糕怎麼不讓我下麵先吃。”
霍危,“……”
冰塊的事她估計要記一輩子。
當然他也會。
霍危規規矩矩躺平,嗓音微啞,“不抱你是對的。”
不然明天她真的下不來床。
任清歌聽到他的呼吸均勻,忍不住回頭看他。
霍危睡著了。
他睡覺也跟白天一樣,端端正正。
隻是沒有辦公時那麼冷。
任清歌盯著他的側臉,心裡的情緒翻滾著。
當初怎麼說的來著,隻做不愛,有對象就終止。
一直這樣下去的話。
真的不會變質嗎?
任清歌想,或許霍危很快會忘掉這一段,但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