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薑音!
空氣愣是安靜了好幾秒。
霍危一張臉沉到底,“他不是……”
任清歌打斷他,回答,“不是,他隻是我朋友。”
產科主任訕笑,“我就說嘛,肯定是認錯人了。”
她又看向霍危,“這位先生肯定是了。”
“他也不是。”任清歌表情溫和,“我沒結婚,沒老公。”
這下主任的表情不一樣了,識趣地揮了揮手,離開。
任清歌踏入電梯。
渾身散發著寒氣的霍危也緩緩進入。
他無言,將整個電梯內的氣氛都變得跟他一樣冷。
任清歌直挺挺站在一旁,目視前方。
宋嘉禮再不經人事,也知道不對勁。
一動不敢動,一聲不敢吭。
……
任清歌做完b超出來,看見霍危獨自一人在外邊走廊。
他麵朝門口,一出來就被他的視線絞著。
跑不掉。
任清歌也沒打算跑,非常自然地將單子放進袋子裡,“他們人呢?”
她走到他身後,推輪椅。
鎖了。
他沒有要走的意思。
任清歌停下動作,就聽到他問,“會覺得很委屈嗎?”
“委屈什麼。”
“我一直沒陪你產檢。”
也不是不能,有輪椅,霍危也能來。
但是之前任清歌一直不肯,他知道她是在維護他的尊嚴,不想彆人看見他這幅樣子。
但一碼歸一碼。
他作為孩子的父親,她的未婚夫。
到底是太失敗了。
任清歌語氣平靜地說,“再大的委屈都受了,這點苦算什麼。”
霍危咽下翻湧的苦澀,沉沉道,“以後我陪你來。”
任清歌笑了下。
她解了輪椅的鎖,“不用了,名不正言不順的,不太好。”
語氣那麼輕,那麼淡,卻重重捶在霍危的心臟裡。
疼得他皺眉。
“昨天我跟你說的話,你想好了?”
任清歌回答得也挺乾脆,“想好了。”
霍危呼吸一緊。
明明是他想要的答案,可真正聽到她妥協,他種下的惡果就成了無邊的黑暗,籠罩了他。
他甚至都沒有勇氣再問一遍,真的嗎?
怕她說真的。
任清歌就這麼推著他走,兩個人的靈魂暗自較量,即使鮮血淋漓也不罷休。
中途她接了個電話。
司機找過來之後,任清歌把霍危交給他,“帶先生回去,我跟小宋要出去一趟,中午就不用等我們吃飯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霍危目送她,司機也識趣,站在身側不動。
直到她徹底消失,霍危才收回目光,“走吧。”
……
實驗室內。
薑音跟任清歌說了最新的治療方案。
“臨床實驗出結果了,可行。”薑音給她看結果,“但我還想優化一下,所以沒急著告訴霍危,怕他那腦子發熱,急吼吼的就要用。”
任清歌皮笑肉不笑,“他確實急。”
薑音看她臉色,猜到是吵架了。
兩人的私事她不過問,但今天任清歌主動說,“阿音,你說男人這東西,是不是給多臉了就找不到北?”
薑音愣了一下。
驚豔地看著她,“硬氣起來了嗎,任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