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薑音!
原來今天的局,是任清歌相親。
她第一次相親,摸不準,所以拜托了裴景川跟薑音在隔壁幫她把關。
但是叫霍危來,是裴景川的主意。
“這麼好的事肯定要叫上你。”裴景川瞧著霍危陰沉沉的臉,笑道,“是吧霍秘書。”
薑音在旁邊一唱一和的,“但是霍秘書看起來表情不太好哦。”
“怎麼會,上次你不是還跟我說他一直想給任醫生找個好對象嗎?”裴景川跟薑音聊,“今天這相親對象看起來還不錯,一表人才條件也還可以,任醫生跟他的話,霍秘書太放心了。”
薑音,“那估計是我看錯了,我以為霍秘書不高興。”
裴景川突然想起來什麼,“霍秘書不是早就辭職了?”
“是哦。”薑音補刀,“早就不是秘書長了。”
“工作沒了,老婆也沒了。”裴景川往刀口上抹毒藥,“生個寶貝女兒還要叫彆人爸爸。”
霍危冷沉打斷,“沒完沒了了是嗎?”
他今天這副態度,裴景川半點都不生氣,“火氣好重。”
薑音,“點一份涼茶吧?給霍秘書敗敗火。”
“我覺得可以。”
霍危手握成拳,關節捏得哢哢作響。
但他沒心思跟他們鬥嘴,視線不由自主又挪到了隔壁桌。
他們聊得投機,眼裡隻有彼此。
那男的挺浪漫,特意帶了一束花,放在任清歌旁邊的椅子上。
粉白色的,很大一簇。
還點了一首小提琴。
霍危就沒這麼討厭過粉色,更厭惡極了那刺耳的曲子。
不知道男人說了什麼。
任清歌掩唇一笑,手指習慣性地將頭發彆在耳後。
那雙白皙的手指空蕩蕩的。
她把戒指摘了。
平日裡有事沒事就摸一摸,親一親的寶貝戒指。
因為今天要相親,摘了。
霍危無聲地看著,嫉妒在胸腔裡翻山倒海,變成一把刀刺向他的心臟。
大概是他的眼神過於攝人,那男人不由得朝這邊看。
霍危也沒回避。
男人愣了一下,又自覺挪開,叫來服務員。
片刻後,服務員端了兩杯飲料上來。
任清歌是溫熱的奶茶。
她喝了一口,讚賞,“味道還不錯,你嘗嘗?”
她直接把杯子推過去。
男人受寵若驚,像是生怕機會溜走,直接用她的吸管喝了一口。
任清歌也不介意。
還笑盈盈問,“是不是不錯?”
霍危臉色鐵青。
她竟然把勾引他的手段,也用在彆的男人身上。
他呼吸不暢地收回視線,衝動在血液裡亂躥,恨不得當場掀了桌子。
薑音提醒,“霍危,菜上齊了,不吃嗎?”
霍危急促地呼吸了幾下,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他拿起筷子,儘量屏蔽掉隔壁那兩個人。
“那男人你們認識?”霍危自虐一般問,“靠譜麼?”
裴景川,“不認識,不過了解了一下,沒你有錢,但是背景比你乾淨。”
霍危的胸口又被插一刀。
“人品呢。”
他果真跟個老父親似的操心起來,“看起來年紀不小了,怎麼還在相親,彆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前科。”
“比前科誰比得過你啊。”裴景川笑了,“年齡你就更不用操心了,反正比你小好幾歲。”
霍危捏緊筷子,“你能不能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