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薑音!
裴景川最聽不得威脅。
本來沒生女兒就很煩,偏偏霍危有一個,他麵無表情道,“未免高興得也太早了,b超也不一定看得準。”
霍危挑眉,“你不相信溫伯母。”
“我是不相信你。”裴景川意有所指,“萬一是太小看不見,誤以為是女兒呢。”
霍危,“裴景川,你看看你現在這嫉妒的嘴臉。”
“我嫉妒誰都不可能嫉妒你。”裴景川冷嗤,“與其在這廢話,不如多花點時間找幾家靠譜的男科,你兒子小得b超都看不到蛋,生下來就等著哭吧。”
霍危也笑,模樣是從未有過的大方溫潤,“彆生氣,我女兒滿月酒那天,我允許你多抱一會。”
“你看我稀罕麼。”
裴景川掉頭走人。
客廳裡突然熱鬨起來。
是裴景川的下人來了,拿著個盒子。
“小少爺的名字定了三個,鬆山寺的大師說三選一都可以,裴總你們自己定奪。”
裴景川把盒子拿過來。
每個名字都寫在紅紙上。
裴景川隨手拿了一個,展開一看裴珩。
“就這個吧。”他對名字沒什麼特彆要求,紅紙遞給薑音,“喜歡嗎?”
薑音,“都可以。”
霍危走過來道,“請的哪位大師,好不好預定?”
下人如實回答,“這位大師德高望重,拜托他選名字的人太多了,至少要提前兩個月預定。”
霍危不著急,“還早,等我回去想幾個名字,到時候給大師選一選。”
說完他回頭問裴景川,“之前你不是取了百來個女兒的名字?”
裴景川冷著臉不作聲。
霍危,“給我幾個參考參考。”
裴景川,“你能不能滾?”
……
婚禮前一天,大家都睡不著。
整個流程繁瑣又隆重,霍危幾乎從前兩天就開始忙,一直到去接親的前兩個小時,他都沒有合過眼。
但他看不出絲毫的疲憊。
反而比任何時候都容光煥發。
這一場婚禮籌備得太久了,小到一片花瓣,一支禮炮。
大到婚紗,首飾,酒店,婚禮,都是霍危精挑細選出來最好的。
在充滿愛意和欣喜的珠光下,霍危站在最耀眼的高處,看著他心愛的女人一步一步走來。
司儀的誓詞響徹全場新郎,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都願意愛她,安慰她,尊敬她,保護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的儘頭?
霍危的目光緊緊鎖著麵前耀眼的任清歌。
滿腔的愛意在此刻滿到溢出來,化成霧氣,模糊了他的眼睛。
“我願意。”他聽到自己說。
任清歌抿唇微笑,在司儀詢問她之後,也同樣回答霍危,“我願意。”
她朝他伸出手。
閃爍的戒指套牢了她。
她終於屬於他,徹底屬於他。
接吻時他們淺嘗即止,但目光纏繞在一起,怎麼都分不開。
任清歌抵住他的胸膛,輕輕說,“想不想知道我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
霍危滾了滾喉結,目光灼灼,“想。”
“十八歲。”任清歌眉眼彎彎,“不,更早。”
“十五歲的時候,我就開始夢見你了。”
霍危被她勾得快要忘記場合,“夢見我什麼?”
她重新踮起腳,淺擦過他的薄唇。
“像這樣。”她用僅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告訴他,“不管是二十歲還是三十一歲的你,吻技都好生澀。”
霍危忍不住收緊手臂。
將她抱得更緊。
眾人以為他們感動得不舍得分開,紛紛鼓掌。
在一片掌聲裡,任清歌越發放肆,在他耳邊吐氣,“那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第一次得到我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