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薑音!
“誰啊?”任清歌勾唇,“哪個男人?”
“讓你第一次心動那個!”霍危扣緊她的腰,聲音低沉,“是誰?你的同桌?”
“多少年了,霍總還記得我當時同桌是誰嗎?”
霍危當然不記得,當時一心想著學習,對任清歌也隻是好朋友的感情。
她的私事他一律不管。
但是零碎的記憶裡,任清歌在圈子裡很討喜,就跟他玩得好的那幾個男生,都明裡暗裡要他牽線。
他當時一心把任清歌當妹妹,不準他們荼毒,全給堵回去了。
但彆人呢?
她跟誰好過?
酒精作祟,霍危現在軸得很,“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任清歌點頭,“喜歡。”
霍危一下子就激動了,“任清歌,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任清歌掏掏耳朵,“乾什麼啊,突然這麼大聲。”
霍危想道歉,又拉不下麵子,胸膛一起一伏的,把人拽去了浴室。
還順手拿了一盒套。
任清歌往外跑,“哎不是,是你自己要問……唔!”
高二那年,任清歌確實跟霍危一個班。
但是他倆一直都是拜把子兄妹交情,除了殺人放火一塊出主意之外,其他的互不乾涉。
有一天晚自習,班主任給他們放電影緩解壓力,選了一部鬼片。
任清歌最怕鬼了。
班裡幾個鬨事的還關燈,任清歌就縮在椅子裡抱著耳朵閉著眼,不看。
同桌知道她害怕,還故意嚇唬,時不時推她一下。
任清歌被推一下就睜眼,正好看見屏幕上的鬼臉,嚇得尖叫。
那些壞男生最愛看女生害怕了。
哈哈笑。
當時霍危的脾氣就很差,把書往桌子上一摔,“吵什麼吵?”
哄笑聲戛然而止。
任清歌委屈,繼續捂耳朵。
沒看多久,眼前的屏幕突然全黑,恐怖片遇上停電,教室裡一下子就躁動起來,叫的叫跑的跑。
任清歌尿都要嚇出來了,抓著桌子就往下鑽。
一隻手精準扣住她的肩膀。
“任清歌。”霍危出聲。
熟悉的聲音瞬間帶來強烈的安全感,任清歌噌的一下跳到他懷裡,“嚇死我了是不是鬼來了!”
霍危悶笑,順勢抱著她,“世界上哪有鬼。”
任清歌摟著他脖子不敢動,一張臉埋進他脖頸裡。
夏天的男生都臭烘烘的。
隻有霍危,他身上是清爽的檸檬香,叫人安心。
任清歌委屈,“同桌欺負我,你明天幫我揍他!”
“我知道。”
“你叫幾個黑社會把他零花錢搶了。”
“好,都聽你的。”
抱了一會,四周依舊鬨哄哄的,但任清歌沒那麼害怕了,緩緩鬆開。
她腦袋亂動,嘴唇不小心擦過他的臉頰。
任清歌的心跳驟然失控。
臉頰跟燒著了似的燙。
她摸黑找椅子,想鬆開他坐下,霍危突然說,“清歌,你背後好像有東西。”
任清歌理智還沒有回籠,啊了一聲。
“我背後有什麼?”
她扭頭去看,黑漆漆一片。
霍危抱著她嘿了一聲。
任清歌再次大叫,又重新鑽進他懷裡。
霍危笑得不行,“任清歌你膽子是紙糊的。”
任清歌氣急敗壞,掐他脖子,“你要死啊!”
短暫的回憶一閃而過,十幾年後任清歌,依舊在霍危的懷裡。
隻是被掐住脖子的是她。
霍危還在生氣,虛握著她的脖頸,充滿威脅卻不敢用力,“回答我,是不是騙我的?”
任清歌吐字不清,“慢點老公……”
霍危聽得心軟,但沒那麼好糊弄,“敷衍我?喊兩聲老公就想當這件事過去了嗎?”
他竟然現在才知道她還想著高二喜歡的那個人。
真是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