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後堂外的大門被踹開。
宋晨帶著大批懸鏡司,大步流星走進後堂,仰頭看著杜子良……
“關內侯串通鄭忠誠兵變謀逆,如今他們全都伏法,陛下下旨懸鏡司緝拿關內侯世子,及其關內侯所有家眷。”
“啊!”
杜子良聞言,一屁股坐倒在地:“我,我爹死了!”
宋晨宣讀完聖旨一揮手。
懸鏡衛如狼似虎將杜子良和府上管家一並拿下。
同時,院內也響起了哭天喊地的嚎聲。
不止是關內侯府,許多官員的家眷也被緝拿。
這些官員都是參與逼宮之人,說實話他們有點冤。
會順著太皇太後入宮,完全是被杜越算計了!
但,沒人聽他們述說冤情。
誰叫杜越和鄭忠誠發動政變時,他們在場呢!
……
京城鬨挺時,裴七夜已經進入詔獄。
詔獄的環境,比懸鏡司地牢還陰森。
裴七夜在一座牢籠前,見到了女帝口中清廉的田世忠。
他的待遇比一起關進來的官員好多了!
至少有個單獨的牢房,且裡麵特意經過打掃,腥臭味並不刺鼻。
“吱嘎~”
在裴七夜的眼神示意下,獄卒打開了牢門。
“田大人!”
裴七夜笑著,緩步走入牢房內。
獄卒非常有眼力勁,馬上端來了椅子,供裴七夜坐下問話。
裴七夜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田世忠對麵。
田世忠抬眼看他,皺眉問:“裴七夜,你來做什麼?難道是看老夫的笑話嗎?”
“不至於,我隻是來找你聊聊天。”
裴七夜一臉笑意,翹起了二郎腿,好奇問道:“我不明白,田大人為何要彈劾我,按理來說,我沒有得罪你吧!”
“你確實沒有得罪老夫,但你仗著陛下重新肆意妄為,隨意緝拿朝堂官員,老夫就不得不彈劾你。”
田世忠仰起頭,盯著裴七夜說道。
“我,肆意妄為?”
裴七夜指了指自己,搖搖頭:“我說田大人,你要不要看看我抓的都是什麼,再來說這種正氣凜然的話,彆糊裡糊塗的為貪官汙吏出頭還不自知。”
有係統的監督,裴七夜自問抓的都不是好人。
田世忠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不是彆有用心,就是個糊塗蛋。
無論是哪種人,他都不適合在朝為官。
畢竟,彆有用心可能威脅女帝統治,糊塗蛋更是會害死很多好人。
“哼!”
聞言,田世忠冷哼一聲:“老夫自然知道,你所抓之人都是些觸犯法禮之輩,你不會以為老夫彈劾你是老糊塗了吧?”
“哦?”
裴七夜聞言,不由好奇起來:“你知道他們都是該抓之人。”
“自然知道,韓誌鳴和沈祥榮之流,老夫早已看不慣,且參他們的折子都準備好了。”
“此外,睿王和睿王世子也早該回封地,這些老夫也已不止一次對先帝提過。”
田世忠這麼一說,確實證明他清楚裴七夜所抓都是什麼貨色。
裴七夜不由笑道:“既然你知道我抓的都是該抓之人,那又為何要彈劾我?”
“為何?”
田世忠露出一個看白癡的眼神:“當然是要救你!”
???
裴七夜聽得一腦門問道。
救我,還特麼彈劾我?
這到底是什麼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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