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內的士兵一同喊道:“巍巍大安,雄兵赫赫,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本來應該是很壯觀的場景,卻因為時不時傳來的嘔吐聲而變得好笑了起來。
顧蓁蓁悄悄地挪動了腳步站在錢昭身後,讓他擋住自己臉上的笑意。
好在申屠赤這次的目的也隻是熏吐楊盈讓她跟自己一樣丟臉。
兩人有來有往的說了幾句,申屠赤拍了拍手便有人牽上了幾匹馬。
楊盈負手看著想要逃跑的駿馬:“不錯,孤早就聽說過沙東部的戰士們極擅養馬,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申屠赤忽略她語氣中的嘲諷:“不知本將軍可否有幸,能夠邀請殿下一道同騎?”
這種時候楊盈也不能露怯:“恭敬不如從命。”
申屠赤哈哈一笑,率先翻身坐到馬上。
楊盈也在錢昭和於十三的攙扶下上到了馬上。
申屠赤不等她坐穩,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
楊盈無法,隻能跟在他身後一同往軍營外跑去。
任如意從安國士兵手中搶過最後一匹馬追了上去。
不過申屠赤的計謀沒能成功。
不是因為彆的,僅僅是因為他胯下的那匹駿馬被熏吐了。
氣的申屠赤話都沒有說就回府衙自閉去了。
晚上,寧遠舟帶著元祿悄悄來到了驛館。
下午錢昭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把驛館內的外人都清了出去,等到寧遠舟來後大家索性一起在正廳中商議事情。
“我覺得這樣分開行動還是危險。”任如意放下手裡的杯子,“親王出行怎麼會沒有六道堂的人跟隨,申屠赤此番除了試探阿盈的底細很難說沒有想探查她身後勢力的意思。”
申屠赤:不好意思,真沒想到這一點。
寧遠舟垂眸沉思著:“確實是我一葉障目了。大家想一下,如果你們是安國人會怎麼想?又會如何猜測使團的行蹤?我們的目的十分明確,不管怎樣安國人都能想到。“
“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就光明正大的告訴他們。我們有很多人,但是都很無能。這樣反而能讓他們放鬆警惕。”
孫朗讚同寧遠舟的話:“畢竟寧頭兒重掌六道堂的事是密令,安國的人不知道。朱衣衛在梧都已經沒有分部了,所以未必能查得到我們的底細。”
於十三嘿嘿一笑:“各位,看看我們的豪華陣容啊!”
“臨行前剛封的禮王,受邀重新出山的杜大人。”
“這邊是犯了大罪發配充軍的寧頭兒,牢裡提出來的我。還有一個湊數的小屁孩兒元祿。”
說著他看向任如意和顧蓁蓁:“禮王的兩位貼身女官。”
於十三轉頭看向錢昭和孫朗:“嘿,再看看這倆貨,一個莽夫一個呆子。”
孫朗啐他一口:“你才呆子。”
於十三沒理他,拍了拍一旁的丁輝:“笑一個。”
丁輝沒反應過來,直愣愣的看向他。
“這還需要以為嗎,無能都寫在臉上了!哎呀,歪瓜裂棗!歪瓜裂棗!”
寧遠舟笑著起身:“那就讓他們看看,我們這幫歪瓜裂棗到了安都之後,能鬨出個怎樣的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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