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蓁蓁順著回廊向膳廳走去,一路上隻見到忙碌的內侍卻不見其他人。
膳廳中內侍不斷往來,也不見其他幾人的身影。
顧蓁蓁便從膳廳出來想再看他們去了哪裡,剛到門口就見到大家一起走了過來。
“乾嘛,孤立我?”
看顧蓁蓁叉著腰站在台階上看著他們,於十三和寧遠舟一同抬手推了錢昭一把。
多日裡連續揮舞昆吾刀使得錢昭的肌肉有些酸痛,被寧遠舟和於十三推著向前的同時小聲的吸了一口涼氣。
感覺到顧蓁蓁的眼神後,寧遠舟和於十三默契的抬頭,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顧蓁蓁無奈的看了他倆一眼,走到錢昭身邊:“等會我幫你按摩一下?”
錢昭睫毛微顫:“好。”
於十三和寧遠舟站在不遠處,抱著胳膊看著他們。
“看看老錢,”於十三小聲蛐蛐,“見到蓁蓁之後真是聽話,蓁蓁說什麼就是什麼。”
寧遠舟的目光越過於十三看到他身後不遠處走來的人:“你碰到金媚娘還不是一樣。”
於十三看了寧遠舟一眼:“哪能啊?我於十三是誰?我可是浪子啊。你才是吧,見了美人兒魂都要飛了。”
寧遠舟默默的退開一步,他本來想助攻一把的,沒想到於十三的嘴還挺硬。
金媚娘抱著任如意的胳膊輕哼一聲從於十三身邊路過,順手把正在和錢昭說話的顧蓁蓁也撈走了。
錢昭:我那麼大一個蓁蓁呢?怎麼一眨眼就沒了?
於十三頓了幾秒,頂著寧遠舟和錢昭的視線露出笑臉:“媚娘,你聽我說啊~”
“老於這是什麼調啊。”孫朗正嚼著果乾,聽到於十三的話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這才跟著進入膳廳。
顧蓁蓁轉頭看了一眼金媚娘,見她並沒有真的生氣,轉頭和任如意互換了一個眼神:咱倆也成他們pay的一環了。
“酒來嘍!”
元祿提著兩壺酒走了過來,楊盈手中拿著一支紅梅正高興的對元祿說著什麼。
大家依次坐好,這場晚宴才算開始。
看了看桌上的人,顧蓁蓁問錢昭:“柴明他們呢?”
錢昭小聲回答:“今日聖上設宴,邀請他們六人一同赴宴。”
想到柴明他們不情不願的表情,錢昭報以同情的心態。
因為今天全是自己人,所以大家也沒什麼規矩,隻是吃著喝著。
酒過三巡,孫朗突然看向於十三:“老於,好久沒來一個了吧?今天不來一個?”
於十三放下酒杯:“那就來一個?”
大家紛紛起哄:“來!”
這種場合於十三就沒怕過,他從椅子上起身,來到膳廳前的院子裡,月光從天上照下正好打在他的身上,像是在給他伴舞一般。
於十三作為阿修羅道中人中的佼佼者,舞技自是不必多提。
楊盈看著,興奮的把手邊的紅梅扔了出去。
“哎。”元祿哎了一聲又閉上了嘴,算了,阿盈開心就好。
於十三接過紅梅轉到金媚娘麵前,拉起她一同來到院中,一紅一白兩人在院中共同起舞。
大家看的都十分開心,隻有錢昭想到上次他們也是這樣在一起跳舞,但沒過多久,就有一張大網從天而降把自己給抓了。
顧蓁蓁看錢昭的眼神突然一變,好奇的問他:“怎麼了?”
錢昭微微搖頭:“沒事。”
見他沒有勉強,顧蓁蓁也繼續看著院中二人。
跳完後,於十三拉著金媚娘一同向大家行了一個謝幕禮,接著便攜手回到屋內。
於十三的眼睛在院中眾人身上掃過,突然看向了寧遠舟:“老寧,你不來一個?”
寧遠舟一口酒沒咽下去就嗆在了喉間,任如意忙幫他順氣。
等寧遠舟順過氣來才看向於十三:“我來?我來什麼?”
雖然寧遠舟出身不凡,但在他小的時候家裡就出了事情。
所以在這些方麵他雖然略懂一些,但也並不精通。
更神奇的是,寧遠舟習武之時四肢無比的協調,但一到跳舞的時候,就感覺這四肢都是剛安上的一般。
可以說柴明他們剛開始操縱人偶的時候都比他跳舞時候熟練。
於十三見他沒懂自己的意思,悄悄地向寧遠舟使了一個眼色。
寧遠舟秒懂,嘴角帶上一絲笑意:“這些我哪能懂啊,老錢,你來一個吧。”
錢昭正看顧蓁蓁和楊盈說話,突然聽到寧遠舟叫自己:“我?”
老寧你咋每次有事都往我這裡推。
寧遠舟點頭:“就是你,來一個,”
顧蓁蓁也轉頭看向錢昭:“錢昭,你還會跳舞呢?”
錢昭連忙反駁:“我不會。”
雖然君子六藝中有樂,但很不幸的是,他對於舞蹈的部分確實是一竅不通,他把這段時間都拿去練刀了。
“來點彆的啊老錢,”孫朗在一旁說道,“跳舞有老於了,搞點彆的。”
錢昭倒是會彈琴,但現在在膳廳哪有琴給他彈。
正在錢昭思考的時候,元祿已經在院子裡叫他了:“錢大哥。”
錢昭轉頭去看,就見元祿帶著丁輝已經把琴放在院中了,甚至他剛才都沒看到元祿什麼時候出去的。
頂著顧蓁蓁期待的眼神,錢昭起身坐到琴邊,稍微活動一下手指後便彈起了琴。
雖然錢昭在彈琴這方麵不算精通,但比起在場的大部分人來要好上不少。
所以大家聽的也十分開心。
於十三看了一眼正在傻樂的顧蓁蓁,小聲問寧遠舟:“她是不是沒聽過這一曲。”
寧遠舟無奈的看了於十三一眼:“她記憶都沒找完全呢,你說呢?”
“失策了。”於十三坐回桌邊,給自己倒了杯酒。
老錢這一曲鳳求凰算是白彈了,這凰還擱那嘻嘻嘻呢。
一曲彈完,大家的目光都轉到了顧蓁蓁身上。
顧蓁蓁正要鼓掌見大家都看向自己:“怎麼了?”
於十三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
錢昭從琴邊起身走進屋內,視線看向剛剛搬琴的元祿:“該你了。”
元祿嘿嘿一笑,幸虧他早有準備。
元祿從屋裡出去,把一個東西用竹竿高高掛起,接著便點燃了它。
隨著火星順著引線升高,上邊也突然落下一層花燈,接著便被火焰點燃,然後又是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