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你見過這個女孩嗎?”女人拿著照片對著建國問道,建國修理鋪在村口的顯眼處,來往的人第一個見到的便是他這裡,這女人如果找人問到建國也不足為奇。
建國看了看手中的油,“大姐,我這不方便拿,你再湊近一些吧!”
隻見這照片上的女子學生長相,甜美的笑容,梳著兩個麻花辮,建國不曾想到見過這個女孩,便搖了搖頭。
女人失望的眼神流露了出來,哭腔說道,“這是我女兒,上大學被人拐賣走了,聽人說被拐賣到這個省份了,我已經找了五年了。”
建國聽到女人的遭遇,頓時覺得這女人很是可憐,本來花樣的年紀,竟然女兒被人拐走了,看著眼前的女人,頭發已經有些花白,眼神也已沒有了光,臉上變得已經有些黑了,但是女人的胳膊卻是白嫩的。
大概之前這女人並不是農村人,因為找孩子才風吹日曬的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建平走了過來,“哥,這是誰?”
女人又把照片給建平看了一眼,“大兄弟,你看看有沒有見過這個孩子!”
女人的眼神又透露出了一絲希望,建平接過去了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倒是有些眼熟,隻是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看著女人的樣子,建平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在集市上擺攤的時候見過不少尋找孩子的父母,都是被這可惡的人販子拐賣走了的,不過這麼大年紀被拐賣的,他倒是第一次見。
雖然建平覺得照片中的人有些眼熟,但是建平萬萬不敢瞎說,他知道,眼前的女人找孩子已經夠辛苦了,自己現在也沒有準確的線索,不能給了她希望又眼睜睜的看著希望破滅,這對人的傷害是最大的。
建平仔仔細細的瞧了好幾遍,愣是想不出來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孩,照片裡的女孩大概是十七八歲的樣子。
女人見建平看的仔細,試探的問,“你見過我女兒嗎?她丟失的時候才十七歲,正上大學,有人看到是被人擄到車上了。”
建平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又覺得像是見過照片裡的人,便好心的對女人說,“你可以在這附近的村子找找!”
女人像是看到了希望,“謝謝兄弟,我這可憐的女兒,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好不好!”
建國見女人可憐,“大姐,在這喝點熱水吧!”
女人端起了熱乎乎的水杯,感激的對建國敞開心扉的說,“其實我家不缺錢,孩子爹現在有個公司,現在走不開找孩子,隻能我來找。”
從女人的交談中才知道,女人就這一個孩子,孩子在學校回家的路上被人拐走了,警察抓住了人販子,但是孩子倒騰了好幾手,不知道被拐賣到什麼地方了,隻知道大概是這個省份,可是這個省份就很大。
女人找了五年都沒有找到孩子,女人說著說著又哭了出來,建國和建平兩人心裡也能共情這個女人,家裡就這一個孩子,現在還不知道生死,怎麼會忍心放著孩子過日子呢。
“大姐,你去廟會上找找吧!廟會上人多,沒準能找到一些線索!”建平說道。
女人說“是,我現在就專門趕廟會,遇到的人也多一些,萬一碰到見到過我女兒的,如果真能找到女兒,我把我全部身家都給他!”
女人喝了水,便離開了。
看著女人的背影,建國感慨萬分,婷婷也是女孩子,他對這個異常敏感。如果女孩子被拐那肯定是給彆人做媳婦兒的,而且還是村裡那種找不到媳婦兒的男人,想來也不是什麼很好的,否則怎麼會找不到媳婦兒呢。
建國又忙起了手中的活兒,現在馬上要農忙了,地裡開始除草了,手裡正修著二柱家的鋤頭,他還專門給建國說讓送到他家。
建國本來是不樂意的,本來修個鋤頭就是不掙錢的,也不好要他多少錢,他還讓送到家,不過他理解這二柱家裡現在困難,有個傻媳婦兒,還養著三個不到四歲的孩子,家裡就她一個老娘,看著四個沒有行動能力的人實在是忙不過來。
反正去給他送一趟也不費什麼時間,建國便答應了下來,街坊鄰居的,就應該互幫互助才對。
剛走到二柱家,就聽到一陣打罵聲,“你這傻子,放鬆一下,就進去了!”
建國又聽到了女人傻乎乎的喊叫聲音,因為已經到了二柱的院子裡,所以聽的這聲音才比較真切,建國心裡一陣不舒服,二柱這麼閒,這天還沒有黑呢,竟然還讓自己來送鋤頭。
“二柱!在不在家?”
過了兩分鐘,二柱才慢悠悠的出來,不高興的對著建國說,“建國,真是不好意思,這婆娘太傻了,我教她做事呢!”
建國也不高興的說了句,“修鋤頭一塊!記得給錢啊,這鋤頭給你放在這裡了。”
建國想不到二柱怎麼變成這樣了,之前他養驢的時候是一個特彆老實的人,現在看起來油奸耍滑的,而且這二柱家和村長李德保是本家,村裡的貧困名額也給了二柱家,不過大家也知道他家的確也貧困,所以並沒有什麼話。
但是貧困不應該更努力的乾活嗎!這二柱倒好,三年生了三個孩子,還都是兒子,以後這可怎麼養呢!這三個孩子建國倒是看到過,孩子長的濃眉大眼的,而且皮膚很是白淨,一點也不似二柱那個死樣子。
大概是長得像二柱的傻女人吧,建國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如果真是傻女人那二柱估計不會讓他常出門的,在村裡如果遇到什麼壞人·······那後果不堪設想。
建國想著想著便到了家,“燕子,你見過二柱家的媳婦兒嗎?”
“就見過一次,她平時是不出來的,二柱管她管的嚴!精神有些問題好像,看著不太正常,我們也不敢湊近。”燕子說道。
建國歎息的搖了搖頭,精神不正常,還讓她生那麼多孩子,這二柱真是拿養驢的法子養女人嘛!
隻是自己也解決不了什麼。
建平躺在床上,那個女孩的照片一遍遍在頭腦中滑過,像是放電影一般,“我絕對是見過!”
春紅不解的問,“見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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