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鄉裡果然下來人了,這鬨得沸沸揚揚的事傳到了鄉裡,正趕上鄉領導被考察期間,當然不允許出現這樣的事。
支書麵對鄉裡的年輕乾部,跟前跟後的陪著笑臉,伺候茶水。年輕的乾部一臉嚴肅,這事關係到鄉領導的政治生涯,他可不敢怠慢了,隻能把壓力給到支書,要求支書必須三天內把偷窺狂查出來,給鄉裡一個說法。
聽到三天這個期限,支書皺起了眉頭,已經出了那麼多人力找這個偷窺狂,最後也沒找到,三天時間這不是要逼死自己嘛!年輕乾部看著為難的支書,慢慢說道“怎麼?有困難?”
支書也不想丟了這個位置,他有這個位置能給自己家謀點“新收入”,而且聽小道消息說鄉裡準備在梨花溝設立鄉村大集,現在怎麼能丟了支書的職位,他想,還得靠這個風光贏得漂亮女人呢,總有些女人“愛上”這個職位。
支書悶悶不樂道沒困難,領導,您放心,我們一定找到這偷窺狂,不給領導添困難。鄉裡的年輕乾部高興的點了點頭走了,剩下支書坐在屋裡一口一口的吐著煙。
昨天晚上梨花保衛隊捉偷窺狂的表現,支書也看在眼裡了,更何況現在建平還欠自己的錢,也隻能拿捏他去乾活了。支書著急的把建平喊了來,花言巧語的說“建平,現在偷窺狂還沒有抓住,這其他人又不積極,你還得組織組織,給我也說點好話,得繼續抓偷窺狂,鄉裡下命令了,必須得在三天抓住。”
建平吃驚的看著支書“四叔,這到底有沒有偷窺狂都說不好呢,連個人影都沒看到,三天太難了!”
支書抬了抬眼鏡“建平,這也是個給村裡立功的機會啊,而且你看叔平時對你怎麼樣,還借給你小豬崽,這小豬崽長的肥吧?”
建平聽到這個,也不好再拒絕了,不管能不能抓到人,起碼態度得誠懇一些,表現的積極點,就答應了下來。
回到家,春紅聽到這個事,更覺得支書不是好東西了,把棘手的活推給建平,所幸建平隻是個平民百姓,他也拿建平沒什麼辦法。春紅心裡暗自想著,必須得抓緊把豬養的胖胖的,等合適了抓緊把他們賣出去。
看著建平眉頭緊鎖,春紅安慰道“彆犯愁了,抓不到也不是咱們的原因,隻賴這人太狡猾了。”建平看著暖心的春紅,握起她的手,“這兩天晚上我不在家,你自己也小心點,我儘量晚上多往咱倆這片巡邏著點,主要是怕這人有其他心思。”
春紅點點頭,笑著說“放心吧,你就安心抓偷窺狂吧!”
建平一家一家的又跑到梨花保衛隊的隊員家,動員他們繼續晚上巡邏,隊員們有的不滿支書的行為,不願意出來。
支書聽說了以後,記下了自己的小賬本,心想著以後村裡有什麼好政策以後可不能想著他們,但是現在還得需要他們,隻能把他們一個個叫來做工作。
經過支書的威逼利誘,梨花護衛隊又成立了,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抓到偷窺狂。
梨花護衛隊又像往常一樣巡邏著,每個人都開始罵娘了,這樣巡邏傻子才會出來再作案,早就把人嚇跑了,而且還說要求三天找到人,這根本不可能的事,但無奈支書用分田地的條件敲打人們,人們也不想多事,無非是受點罪。
經過兩天晚上的巡查,村裡也並沒有什麼異常。村裡的人們能安心睡覺了,但是支書卻睡不著了,著急的嘴上起了兩個大泡,抓不到人上級領導就交代不過去。
支書躺在床上,愁的翻來覆去,支書媳婦看到他模樣“不行你就說是鳥,把這責任都退給鳥不就行了!”
支書罵道“臭婆娘,你懂什麼,是鳥的話不把領導給耍了,怎麼可能是鳥呢!”
不過說推責任這話倒是提醒了支書,那天他著急去蘭子家,在路上正好看到建國慌慌張張的,他又沒個媳婦兒,是不是他呢?
第二天,村子裡梨樹底下又像往常一樣聚集了人群,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支書也一大早就去鄉裡了。
春紅像往常一樣又路過梨樹去地裡乾活,看著梨樹底下蘭子一行人在那說說笑笑的,春紅也笑著打招呼“在這裡乘涼呢!”
結果那些女人都扭過頭去,像是沒聽見話一般,春紅頓時覺得有些奇怪,之前雖說跟這些女人並不熟絡,但是麵子上還說的過去,今天她們表現的有些反常。
春紅剛到了地裡,就看到建平一瘸一拐的小跑著來了“春紅,大哥出事了。”
春紅納悶的問“出事?怎麼了?”建平著急的說“被鄉裡公安帶走了,說他是偷窺狂。”
春紅心裡一驚,她對大哥的印象就是老實人,怎麼可能是偷窺狂,她是絕對不相信的。
“你彆著急,建平,咱倆一塊去鄉裡問問,到底怎麼回事!”春紅和建平趕忙去鄉裡了。
到了鄉裡才知道,是有人舉報看到建國在蘭子家周圍出現過。春紅和建平堵著審問大哥的人,氣衝衝的說“你們要是關人,先拿出來證據,一點證據都沒有就關人算得什麼?”
經過公安的審查,也並沒有審問出建國偷窺的事情,便把建國放了。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這事很快傳回了村裡,他們就認為是建國乾出的事,畢竟是孤寡男人,多少年不碰女人,乾出這事對於他來說有點緣由。
春紅心裡卻跟明鏡似的,跟建平說道“這肯定是四叔乾的好事,找不到偷窺狂就隨便找個人扣上這帽子,四叔這人真不是什麼好人,建平,我們趕緊湊錢,把豬崽的錢還給他吧。”
建平也沉默的點了點頭,他們發愁怎麼給大哥澄清,他們相信不是大哥,大哥帶著婷婷就很不容易了,怎麼可能乾出這事來,而且還是蘭子,建平跟誌江關係好,大哥不會這樣做。
但是村裡謠言已經四起,到處編排建國,說沒有個媳婦兒無處發泄才這樣的。修理鋪因為這事,生意也慘淡了,沒有什麼人去。
建平坐在修理鋪門前,想著如何能解決這事,想了一天也沒想出來辦法。他們忘記了還有個潑辣的娘秀花,她怎麼可能讓自己兒子受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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