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應了一聲,抱起山山就往門外走。
外麵的夜黑得濃稠,寒風像刀子一樣刮過臉頰,建平緊緊抱著山山,加快了腳步。
山山在他懷裡小聲地哼哼著:“爸爸,我難受。”
建平的心像被無數根針紮著,他低下頭,在山山滾燙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安慰道:“山山乖,到診所打一針就好了。”
村裡的診所不大,燈光昏黃黯淡,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大夫是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正坐在桌前看著醫書。
看到建平父子進來,他立刻起身迎了過來:“咋了,這孩子咋燒得這麼厲害?”
建平焦急地把情況說了一遍,大夫一邊聽一邊用手檢查山山的喉嚨、耳朵等部位,然後轉身拿過體溫計,甩了甩,遞給建平:“先量量體溫。”
幾分鐘後,大夫接過體溫計一看,眉頭皺得更緊了:“395c,這得趕緊退燒。我先給孩子打一針退燒針,再開點藥,這幾天可得注意保暖,彆讓孩子再著涼了。”
建平連連點頭,看著大夫熟練地準備注射器,給山山打針。
山山疼得“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建平的眼眶也紅了,他緊緊握著山山的小手,輕聲說:“山山不哭,打完針就不難受了。”
打完針,大夫又開了幾包藥,仔細地囑咐了用藥劑量和時間。
建平把藥小心地放進衣兜,付了錢,抱著山山走出診所。
回家的路上,山山的精神好了一些,靠在爸爸的懷裡,眼睛半睜著,小聲說:“爸爸,我渴。”
建平停下腳步,四處張望,看到路邊有戶人家亮著燈,便走過去敲門。
原來燕子嫂子也在,開門的也是她。
燕子聽了建平的來意後,連忙倒了一杯熱水給他。
建平謝過大嫂,喂山山喝了幾口水,然後繼續往家走。
回到家時,屋子裡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沉默。
秀花坐在床邊,看著兩歲的浩浩已經睡著了,眼神裡透著些疲憊和擔憂。
春紅聽到動靜,立刻從裡屋走了出來,看到山山精神好了些,她長舒了一口氣:“咋樣,大夫怎麼說?”
建平把山山放在床上,給春紅講了看病的過程和大夫的囑咐。
春紅一邊聽一邊點頭,然後轉身去給山山倒了杯水,準備喂他吃藥。
秀花看著忙碌的兩人,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隻是默默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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