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烈酒血滿腔,昨日帥府舊院庭;
無可奈何斯人去,孤園隻影獨徘徊。
令先在帥府見到寒漠,令先的狀態令寒漠心驚,令先身上時間的流速仿佛特彆快,蒼老,疲倦,但眼神仍然透露著堅毅。
寒漠沒絲毫動容,他原本就對令先沒任何好感,不將百姓放在首位的,都他娘的不是好東西,身居高位?比月亮還高?月光何時未普照?
“寒漠見過令元帥。”
寒漠反應的冷淡,令先認為是寒漠不知道自己家中發生的事情,令先對寒漠是有好感的。
為何?令先不知道。
一見鐘情?那是扯淡。
隻能說一見就有好感,這為以後的接觸,會帶來些許暖意,不至於那麼冰冷。
“寒漠,令某府中…”
“元帥,救人要緊,其他的可以後麵再說,可否?”
望著抱拳低頭的寒漠,令先感受到那份冷漠,便不再多說,手一揮,親兵將寒漠帶入屋內。
令先看著寒漠的背影,眉頭緊鎖,不理解,救完人一定要聊聊。
筇三就在屋內,見到寒漠後立刻行禮道
“見過小師叔,終於將你給盼來了。”
“望穿秋水?嗬嗬,筇哥,你為何如此上心?”
寒漠不太理解筇三為何要管令先的事,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被令先抓來的。
“呃,這個,小師叔,能否回去再說。”
“你確實是自願的?”
“確定!”
“好,你幫我護法,小心有人偷襲。”
“啊?那小師叔你稍等。”
筇三急忙跑出去找令先,萬一被人偷襲,“南雲台”將徹底泯滅。
令先點點頭,立刻調兵,將帥府圍成鐵桶,孤風都難以吹入帥府之中。
筇三將烏查和烏茲扶坐起,寒漠坐於二人背後,手掌抵住兩人的靈台穴,運用起中參功,緩緩往二人身體內灌輸。
“寒雪功”的加持下,中參功真氣恢宏磅礴,如汪洋般衝入烏查和烏茲的經脈之中,不斷進行著修複。
湯藥喝進胃裡,人體再進行選擇性吸收,殺死病菌,從而達到治療之效,而中參功卻像一支軍隊,直接衝入人體內,將壞死的,有毒的,一切不利於人體的全部殺光。
修複是一個過程,無法速成,當病體承載不住那個量時,寒漠必須停下等待,稍過些時間,寒漠再繼續灌輸。
時間就在寒漠的輸輸停停中慢慢流逝,吃的喝的全由軍士送進來。
整整三日三夜,寒漠停下灌輸,經脈接上之後,他感覺不再有效果,搞不懂是何原因,隻能以後再摸索,有經驗可以寫下來,留給後輩做為參考。
寒漠讓筇三看著,自己來到屋外的花園,隨便找到個地方坐下,自己需要恢複。
不知過去多久,寒漠感覺到令先來自己身邊,寒漠閉著眼裝作不知道,隻是令先主動開口說道
“寒漠,能否聊聊?”
聲音很是溫和,不帶一絲將軍的威嚴,寒漠有些不忍,睜開眼微笑道
“好啊,元帥請隨便坐。”
令先隨便找到塊石頭坐下,問道
“寒漠,你為何對我懼有敵意?”
寒漠搖搖頭道
“元帥誤會,我是醫師,幾乎不與官員打交道,並非針對元帥一人,請元帥見諒。”
這個說法令先很能接受,大多江湖中人都是這樣,不是反感自己,那就聊點彆的。
令先問道
“那兩人能否治好?”
“手腳的話,問題不大,隻是舌頭不可能複生,這真沒辦法,幸虧不是手腳被砍,否則我仍不能令其重新生長。”
令先點頭道
“辛苦了,寒漠,謝謝你!”
“醫者醫人,天經地義,元帥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