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彆重逢。
縱然人生聚散無常,但她們對待彼此的心卻依舊。
看到張夢蘭和李利雪的夫郎們待她們如此之好,她們過得如此幸福,徐悅夕心中充滿了欣慰與喜悅。
她不禁想,如果自己不在這個世界裡,她們是不是也會過得很好?
答案是肯定的!
其實她們都是優秀、堅強而獨立的女子,隻是在這裡沒有她們發揮的餘地,她們才放任自己,享受生活。然而,她們這種隨遇而安的態度,又何嘗不是一種難能可貴的能力?
想著想著,突然徐悅夕臉色大變,一股寒意從腳底油然而生,仿佛有無數根冰錐刺入骨髓,讓她渾身發涼。
她的心一下子跌到了穀底,沉重得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無法呼吸。
她一個踉蹌,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幸好唐柳卿和嶽仁鬆一左一右及時扶住她,徐悅夕才沒有摔倒。
“夕兒,你怎麼了?”
“公主,你怎麼了?”
“沒事,我隻是有點累了,我們,回去吧。”
徐悅夕的雙手緊緊地抓住唐柳卿和嶽仁鬆的手掌,仿佛想從他們身上獲得一點支撐她的力量。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但卻努力克製著不讓自己的情緒失控。
待他們陪著徐悅夕回到寢殿後,徐悅夕便表示想要一個人靜靜。
唐柳卿和嶽仁鬆對視了一眼,他們明顯感覺到了徐悅夕的情緒變化,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
她才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現在,與她情同姐妹的兩位女君都有了身孕,這種對比定會讓她難過和失落。
此刻,她的心裡一定充滿了哀傷吧。
“夕兒,我留下來陪你可好?”
唐柳卿現在一點都不放心讓徐悅夕一個人待著,然而,徐悅夕拒絕了。
唐柳卿和嶽仁鬆無奈,隻好默默地退出房間,給徐悅夕留下獨處的空間。
門外,嶽仁鬆皺著眉頭對唐柳卿說道:“主君,我怎麼覺得公主突然變得很不對勁,你說會不會是她們又換回來了?”
唐柳卿搖了搖頭,說:“不,她不是原來的夕兒。公主也許是因為觸景生情,心裡有些難過吧!或許等她想開了,就沒事了。”
......
門外兩人說什麼,徐悅夕並不關心。
此時的徐悅夕臉色很難看,她正在拷問小統子。
“小統子,你老實交待,我的原身之所以會流產,是不是上神乾的?”
這裡的女子如此珍貴,平日裡就受儘男子的寵愛,更彆提懷孕之時,那更是被捧在了手心裡。她的兩位姐姐剛剛確診有喜,她們的主君就連路都舍不得讓她們走了。
而她的原身,作為一國公主,身份比她們更為尊貴。既然每餐吃飯都有人喂食,如廁會沒有人跟隨?
她記得她才穿過來時,每次如廁時她的貼身侍奴都會跟著,是她不準他們在一旁待著,他們才出去的。
而她的原身,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女子,她又怎會獨自一人如廁?這顯然有些不合常理了。
而且她那麼愛唐柳卿,有了唐柳卿的孩子,她定會更加的小心謹慎,又怎麼可能讓自己離開伺候之人的視線。就算她不想侍奴伺候,可她跟唐柳卿同寢啊,唐柳卿又怎麼可能讓她一個人起夜?
仔細想來,她的原身會流產,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夕夕,你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而實際上,小統子心裡很緊張。她是又察覺到了什麼嗎?
為何她在有些方麵那麼遲鈍,可有時候又聰明得令人發指呢?難道是因為女人的直覺嗎?
“小統子,你在緊張!你騙了我對不對?你和我娘一起騙我是不是?原身會流產是不是也是因為我?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的原身和她的孩子是無辜的,那可是兩條命啊......
其實如果可以,我情願直接魂飛魄散,可為何每次我都沒得選?”
【夕夕,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不過徐悅夕沒時間聽小統子解釋,因為門外響起了唐柳卿急切的聲音。
“夕兒,白側君出事了!他想見你最後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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