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駛入京城,街道兩旁繁華景色儘收眼底。
路邊店鋪林立,茶樓酒肆鱗次櫛比。
人群熙熙攘攘,遠處傳來叫賣聲。
“杏仁酥,剛出爐的杏仁酥。”
樊星微微掀開車簾,看向街邊,他上一世並未入世,一直在仙界修煉,到後麵幾千年,更是一直將自己閉關在仙府內,誰也不見。
許久沒見過這麼多凡人了,他真想說一句:好多人啊。
然而,他還未開口,小販和路人就因他的出現而騷動起來。
黑發被一根仙品玉簪隨意挽起,幾縷碎發垂在額前增添了幾分慵懶。
薄唇輕抿,一襲白衣,襯的氣質出塵。
路人們紛紛駐足,甚至有人不慎跌倒,卻仍是癡癡盯著車裡的樊星看去,仿佛被施了定身法。
早就對這樣的反應習以為常,樊星眨眨眼,低聲道:“大師,這京城當真熱鬨。”
話音剛落,玄霖還未回話,街上便傳來一陣騷動。
一個公子哥騎馬疾馳,衝撞了幾個攤位,引的小販們紛紛驚呼避讓,絲毫不顧忌這裡是鬨市區。
玄霖也聽到了這動靜,剛要阻攔。
樊星便伸手一揮,一道白光打出,那匹馬竟是奇跡般的停了下來,馬上的公子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公子勉強穩住身形,怒氣衝衝回頭,知道是這馬車裡人搞的鬼,從馬背上翻身而下,攔在馬車前,破口大罵。
聽到這麼囂張的聲音,玄霖便知道樊星惹了不該惹的人。
“大師,我自行解決。”樊星在玄霖手上輕撫的拍了拍,柔聲道。
“出來道歉!”
外麵的人還在喊。
樊星掀開車簾,下了車後,原本盛氣淩人的家夥突然就呆愣住了,嘴巴張大,半天合不攏。
也是下了車,樊星才注意到,這凡人身上懸掛著一塊上品白玉佩,一看便知是達官貴人家的子弟。
他麵上含笑,聲音輕柔:“這位公子,在鬨市騎馬疾馳,恐傷及無辜,還請公子稍加注意。”
這公子如夢初醒,臉上閃過一抹紅暈,但很快便又恢複了傲慢:“你可知本公子是誰?”
“不知。”樊星將碎發將耳後攏了攏。
玄霖還是怕樊星應付不來這人,也從車上下來了,沉聲道:“趙公子,還請冷靜。”
趙子墨看到玄霖的那刻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可若是在這麼多人麵前認慫,又丟麵子,於是咬牙繼續傲慢道:“玄霖大師,就連太子見了本公子也得客客氣氣的,這人差點讓我從馬上摔了,怎可輕易饒過他?”
“丞相大人治國有方。”玄霖向前一步將樊星護在身後,緩緩開口,“想必從未教過公子騎馬可在鬨師疾行吧。”
他直接把趙子墨的爹搬出來壓他了。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樊星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把扇子,扇了扇,看了一眼趙子墨,又看了一眼玄霖,突然輕笑一聲。
“你笑什麼!”趙子墨指著樊星,氣的不行,想的卻是,我罵不了玄霖還罵不了你嗎?
“趙公子,我隻是想到了好玩的事。”樊星說完,走到那個受了驚嚇的馬匹前。
剛一抬手,馬兒便低下了頭,樊星輕輕摸了摸。
那邊趙子墨還要說什麼,他家下人就跑來了,看到趙子墨跟玄霖吵架呢,一邊跟玄霖道歉,一邊拉著趙子墨走。
趙子墨被人拖走了,玄霖也鬆了口氣,看向樊星,見他還在安撫馬兒,目光柔和了下來,覺得樊星相貌好看,心地竟也是如此善良,可惜出身在合歡宗,不然
剛想到這裡,玄霖就搖頭,覺得不該因為一個人的出身而對這人產生什麼偏見。
“大師。”樊星扭頭,指了指馬兒,“趙公子是不是不要這馬了,我們帶走養去可好?”
周圍的確沒有趙家人了。
可就這麼將馬帶走,恐怕以後趙子墨還要來找事。
玄霖想要開口勸阻,卻看到樊星低喃了幾聲,那馬兒竟是溫順的點頭,仿佛是聽懂了樊星的話。
“大師,你瞧啊,我與這馬兒有緣。”樊星雙眸清澈,帶了一絲懇求之意。
c088也不想探聽他心聲的。
但他明明是想殺了這匹馬,用這匹馬兒的靈魂進行修煉
壞哦,壞的不得了。
還好趙子墨沒給他這個機會,罵罵咧咧回來把馬帶走了。
“真可惜。”樊星歎了口氣。
“回頭貧僧幫你尋一匹。”玄霖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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