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岸道長都這樣說了,袁老夫人也隻好帶著外孫女和仆人一起進了道觀。
到底擔心外頭的情形,三人也沒有進去,而是就站在門口看著。
見三人去了安全的地方,慧岸這才麵若寒霜地看向尚書府那些人
“該說的話,昨夜已經跟你們說清楚了。今日是我觀信眾上香參拜之日,你們在門口鬨事,已然影響到了我觀香客往來出入!”
“我從一數到五,若你們還不退去,便彆怪我等不客氣!”
黎大不屑地冷笑一聲
“喲嗬,還想跟爺爺們動手,來啊!”
他們連那些時常乾力氣活的佃戶都能打得抱頭求饒,又豈能怕了這些道觀的娘們。
慧岸眼睛一眯,直接下令
“師姐妹們!好好教訓他們!”
“是!”
眾坤道領命,三人一組,力氣小的兩個坤道防禦和輔助進攻,力氣大的作為進攻主力,勇猛無比地就朝這群打手衝了過去。
“不識抬舉,弄死這些娘們!”
黎大惡狠狠下令道。
打手們立刻舉起手裡的刀,朝著慈航觀的坤道們衝去。
門後的茉娘,心都提到嗓子眼,閉著眼睛幾乎不敢看。
她好怕慈航觀的道長們被砍傷,可又對這些惡徒沒有絲毫辦法。
然而,不過片刻,門外便傳來啊啊的慘叫聲。
聽聲音,竟全是男音。
茉娘睜開眼睛往門外一看,便見慈航觀那些拿著鐵棍的道長們,竟是一棍一個,直接便把衝來的持刀打手們打飛出去一丈遠。
那些打手的刀,在兩個護盾的周密保護下,根本傷不到她們分毫。
道長們的長棍,卻極具殺傷力,每掃到一個打手,哪怕是打到手或者肩膀,也立刻慘叫,根本握不住刀了。
被打到肚子或腿的,更是直接撲倒在地。
沒多一會兒,三十多個打手便躺倒一地,唉喲痛叫,一個都沒能爬起來。
“敢來慈航觀鬨事,狠狠打!”
慧岸道長麵沉如水地下令道。
拿護盾的道長們把手頭的護盾一丟,拿出腰間彆著的短棍,衝上前去就是一頓亂棍。
那些打手一開始還咒罵,沒多一會兒,就被打得滿地打滾,抱頭求饒
“啊啊啊!彆打了!饒命啊!”
“哎喲道長們我們知道錯了,彆打了!”
“嗚嗚嗚,我的娘啊痛死了!啊……彆打我了……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茉娘簡直被眼前的畫麵驚呆了。
慈航觀的道長們好強悍啊!
她從沒見過也沒聽過,女子竟能以少勝多,沒多一會兒就把一群持刀的打手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隻能哭喊求饒!
眼前的一幕,實在顛覆了她的認知,讓她從心到身都受到了莫大的震撼。
痛打了這些打手們大約半刻,看到下頭又有馬車前來,慧岸這才喊了住手。
好一會兒,這些打手們才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
黎大被打得鼻青臉腫,心中大恨。
他自從成了黎家的管事,就再沒被人打過。今日卻被一群道姑打成這樣,真是奇恥大辱!
臨走前,他忍不住惡狠狠地放話道
“將我們尚書府得罪至此,你們死定了!”
這不僅是狠話,也是事實。
慈航觀這群道姑的武力,確實出人意料地相當厲害。
但那又怎麼樣,民不與官鬥。
她們敢打尚書府的人,就是打了尚書府的臉,彆想有好下場!
正在此時,便聽到一個嚴厲又威嚴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哪裡來的宵小,竟敢在慈航觀放肆!”
黎大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便見一個穿著雍容華貴的老婦人,在兩個嬤嬤的攙扶下走了上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一身勁裝,腰側帶刀的隨從。
這年頭,敢在南都城公然帶刀出行的,都不是簡單人物。
正在揣測來人的身份,便見一旁的薑嬤嬤大驚失色,顫抖著聲音喊道
“定……定國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