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命人去成衣鋪把最好的袍子按白、墨、青、藍四色各取一件來,順便到布莊也把這四個顏色的軟煙羅各備一匹出來。吩咐管家立即去準備一些謝禮,明早本公子就要用。”
五月二十四日,是個天朗氣清的好日子。
司乘風坐在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上,載著滿滿的一車禮物,除了車夫,一個隨從也沒帶,一大早就從白水鎮上的乘風彆苑出發,往花橋村而去。
“韓亦辰,你夠了!”
辰時,花家老宅後院正房內,花傾城忍無可忍地又把韓亦辰一腳踹下床。
這個妖孽昨晚又以查看自己身上的傷勢為由,進門後就焊死房門,把她從亥時一直折騰到現在,一副不把她榨乾不罷休的樣子。
地上的韓亦辰發絲淩亂,揉了揉被踹疼的屁股,眼角的淚痣輕閃,看著花傾城笑得一臉魅惑妖冶。
望著邪魅勾人的三夫郎,花傾城咽了咽口水,暗罵了一聲妖孽,伸出一隻玉臂將他拉起後就往床上一推,鋪天蓋地的吻便又朝著韓亦辰落了下來,正當她想更進一步的時候,門口卻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妻主,不好啦!我們家被人包圍啦!”
於小天見花傾城今早又起晚了,已經開了葷的他,自然懂得妻主和三哥在房裡做什麼,但礙於自家院門外烏壓壓的一堆人,又隻好硬著頭皮前來敲妻主的房門。
“被人包圍了?”
床上的花傾城聞言有點懵,但卻淡定從容地對門外的於小天說“你彆著急,我馬上來!”
放開一臉幽怨的妖孽三夫郎,花傾城迅速穿好衣服,隨便紮了高馬尾就出了房門。沒辦法,這古代的發型,她還真是不會梳。
跟著於小天來到前院,花傾城剛打開院門,就看到自家門口烏壓壓地圍著一群花橋村的村民,確切地說是那群村民烏壓壓地圍住了一輛馬車,把自家門口給堵了。
被圍在人群中央的司乘風無奈苦笑,自己已經很低調了,坐著看不出材質的馬車前來的,沒想到還是引起了眾人的圍觀。其實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不知道在鄉下牛車都是稀罕物,更彆說馬車了。
先前他第一次上屏闌山的時候,走錯了路,是從隔壁村翻山去的。而這次馬車直接從進入村頭的時候,就被好奇的村民,一路跟到了這裡。由於圍觀的人太多,怕驚馬傷到人,司乘風無奈,隻能讓車夫下車牽馬慢走前行,結果就是原本一刻鐘不到的路,愣是走了三刻鐘才到。
看到院門已開,但自己卻在馬車裡出不去,司乘風隨即從車上取出淩青米糧鋪掌櫃給他的那個錢袋子。掀開車窗簾幕,司乘風抓起銅錢把它們朝外麵不同的方向拋灑,直把裡麵的四百多枚銅錢全部散了出去。圍觀的眾人見地上有錢撿,便四散開來,紛紛跑去撿錢了。
花傾城見狀嘴角微抽,看著這個敗家的散財童子,心裡暗道要是錢多得沒地方花,可以給我呀!
“你在這守著。”
司乘風搖著折扇對車夫說了一句,便抬腳往花家老宅的大門走去。見一時半會,那些村民恐怕不會離去,司乘風果斷決定把車夫留下來替他當圍觀的靶子。
“司公子?”
於小天看著手持紫檀木折扇,一身錦衣華服,風度翩翩的司乘風,很快認出了他就是上次妻主帶回來的那個沒穿衣服的男人。
“上次多虧諸位的救命之恩,乘風特地備上薄禮,親自登門拜謝!”
司乘風邊說,邊俯身朝花傾城和於小天行了一個書生禮。
花傾城莫名感覺有一隻大尾巴狼在朝自己搖尾巴,但對方有理有據,行為舉止也挑不出毛病,而且自己還欠了對方八文錢未還,花傾城隻好讓他進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