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妖孽夫郎!
“離歌,你沒事吧?”
七月初四,花傾城起了個大早。在堂屋吃飯的時候,她看到沐離歌剛吃了幾口飯就一直在乾嘔,不由擔心不已。
“三郎,你快給他看看。”
韓亦辰見狀,臉色微沉。初一那天從屏闌山回來,他就給沐離歌配了加入益父草的安胎藥,按理說最近一個月都不會有問題。
看沐離歌乾嘔不止的難受模樣,韓亦辰隨即上前給他把脈。待摸清沐離歌的脈搏後,見他隻是純粹早孕期的孕吐反應,身體並沒有其他異樣,胎也坐穩了,韓亦辰才暗暗鬆了口氣。
“大哥他沒事,隻是妊娠反應有點大,吃不下東西。野生山楊梅酸酸甜甜,生津開胃,有助於孕夫止吐和開胃,一會我去采點回來。現在我先開一些健胃益脾的藥膳,讓小天燉給大哥吃吃。”
考慮到孕夫的情緒波動過大對不僅他本身不好,而且也會影響到胎兒。韓亦辰並沒有告訴沐離歌,他這男尊體質懷孕生產有多艱難。而且是藥三分毒,能用食療調理的情況下,就儘量用食療來調理身體。
“辛苦你了,離歌!”
花傾城在沐離歌身邊蹲下,一邊握著沐離歌的手,一邊輕撫著他的小腹。
她之前剛穿來的時候,得知這裡不用女人生孩子,還在暗暗慶幸,慶幸自己不需要承受懷孕之苦和生產之痛。但現在看到沐離歌那略顯蒼白的臉色,看到他因為懷孕如此辛苦,花傾城此時便隻剩下滿滿的愧疚和心疼了。
“我沒……嘔~”
看著小妻主為自己擔心的模樣,沐離歌剛想安慰花傾城,卻突然一陣惡心湧上喉嚨,頓時又開始乾嘔不止。
花傾城本打算吃過早飯就帶夫郎們上雲水鎮的店鋪看看,可現在看到沐離歌如此難受的模樣,隻能推遲些許。
“離歌,你在家裡等我一下,我去山上給你采些山楊梅。”
在花傾城起身準備出去的時候,沐離歌卻一把拉住花傾城的手。他是真怕她這個小妻主又跑到深山去,萬一再遇上什麼凶禽猛獸,自己如今有孕在身,恐是無法及時為她周旋。
“傾傾,不……嘔~”
“沒事的離歌,又不是到深山腹地去,並沒多遠,我一會就回來。”
花傾城鬆開沐離歌的手,衝他露出安撫一笑。
“就是,孫息夫,就上山摘個山楊梅而已,不用擔心。我花木蘭的孫女又怎麼會差呢?”
見花傾城如此執拗,還有幫腔的木蘭瑾,沐離歌也隻能作罷。
雖然不知道這個老者的真實身份,但以這老者對領兵作戰方麵的見解,沐離歌相信此人來曆必是不簡單。如果不是知道鳳老將軍的夫郎已死,他大概會把此人當成萊鳳國曾經威風凜凜的木蘭瑾木副將。
“好,那你把小白帶上。”
這大概是沐離歌最後的妥協。雖然這個女人可能也挺厲害,但有小白虎同行,他也能稍微放心點。
“大哥,小白還小,帶上山沒問題嗎?”
於小天聽說要讓小白去山上,立馬公雞護小雞似的護住小白虎。之前妻主帶著小白上山一趟,回來它都累癱了。
“小天,就是因為小白還小,才需要多鍛煉。”
韓亦辰摸了摸於小天懷裡小白虎的頭,笑得一臉妖嬈。
這個家裡,大概也就隻有二哥和小天,還有降了智的那個老頭會把這隻小白虎當成貓。之前他那妻主能那麼快在山裡找到他,這隻小白虎恐怕功不可沒。
最後花傾城背起裝著小白虎的竹簍,在眾人心思各異的目光下,又上了屏闌山。
花傾城出門的時候大概辰時一刻,她記得之前采山楊梅的地方就在外圍進去沒多遠的地方,不用一個時辰她就能回來。她得趁著太陽還沒那麼曬,抓緊時間去采山楊梅。
花傾城沿著山路往上,一想到家裡被孕吐折磨得吃不下東西的沐離歌,花傾城加快了前行的步伐,很快她便穿過了屏闌山的外圍,進入了深山。
清晨的陽光溫暖和煦,林間光影斑駁,蟬蟲鳴叫,群鳥飛翔。花傾城很順利采到了很多山楊梅,放不下的部分她直接先放進了空間裡。
正當花傾城準備回去的時候,在一旁玩耍的小白卻咬住花傾城的衣角,企圖把她往林子裡拖。
“小白這是有什麼發現嗎?”
得到回應的小白虎隨即放開花傾城的衣角,一拐一拐,屁顛屁顛地跑著在前麵帶路,花傾城也趕忙闊步跟上。
走著走著,花傾城隱約聽到不遠處傳來“噠噠噠”的蹄子踩地聲,還有“嘶嘶”的鳴叫聲。
這是……馬?
花傾城跟著小白虎,穿梭在林間,循聲而去,不一會兒花傾城就看到前方居然有一匹銀色身軀、金色鬃毛的高頭駿馬,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銀色和金色光芒。隻見那駿馬高昂著驕傲的頭顱,踩著斑駁樹影,四蹄翻騰,長鬃飛揚,“噠噠噠”朝她踏步而來,直到在跑到她麵前才乖順停下。
這是……野馬?
可是怎麼如此乖順?
花傾城放下身後的背簍,試探性地走到馬身旁,先是撫摸了一下它的頭,見它沒有抗拒,又繼續順了順它身上的毛。
過了一會,待馬和自己熟悉後,花傾城便左手抓住鬃毛,右手撐住馬背,帶著馬開始踱步起來。一步,兩步,三步……突然花傾城一個加速,借著加速度和按在馬背上的力量,一個翻身,利落上了馬。
突如其來的重量,引得野馬一陣嘶鳴,隨即揚起兩隻前蹄,差點被甩出去的花傾城迅速抱緊馬脖子。野馬見沒甩掉身上的人,便開始撒蹄狂奔起來。
狂奔的野馬,使得花傾城不得不緊緊抱住馬脖子。野馬幾次想把背上的人給甩掉,卻都被她一次次重新回到它背上坐穩。花傾城強忍著雙腿被馬橫衝直撞所摩擦的疼痛,還有那因為馴馬而發麻的兩隻手,始終讓自己穩坐在馬背上,沒有掉下去。
一人一馬在林間奔跑了快半個時辰,也相互較量了半個時辰。馬也在花傾城的馴服下,逐漸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後麵乖乖認主服從。
花傾城是走著上山的,回來的時候卻是背著背簍,騎著高頭大馬回的花家老宅。
翔雲也沒想到,自己隻是被放風出來玩耍,卻遇上了白虎。迫於那源自血脈的壓製,使得它不得不對白虎臣伏。
可是那個難纏的女人,居然趁白虎在場,就騎到了它身上。儘管自己數次想把她甩掉,卻屢戰屢敗,沒有一次成功。驕傲的它,隻服從強者,在花傾城鍥而不舍的努力下,翔雲最終向她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