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乘風呢?”
“少公子在馬車上!”
來寶也跳下了馬車,來到花傾城麵前。
“乘風!”
花傾城聞言趕忙衝出院門,朝門外那輛馬車奔去,除非是不得已,否則以司乘風對自己的態度,斷然不可能來到了這裡,自己卻避而不見。
當花傾城掀開馬車簾幕,看見那道裹著棉被、頭靠著馬車的車廂,臉色發白,意識模糊的身影時,心中不由大駭,他這是又寒症發作了?!
“三郎,快來看下!”
顧不上許多,花傾城直接連帶著棉被把司乘風抱起,然後就飛奔進院子,直接朝著後院房間跑去。
堂屋內,看到步履匆忙的花傾城,居然抱著司乘風直奔後院,而且司乘風貌似還意識不清,韓亦辰立馬回了趟自己房間,取了藥箱便趕去了花傾城的正房。
“三郎,如何?”
見韓亦辰給司乘風把了脈,隻是微微擰著眉宇不說話,花傾城不由出言問道。
“寒症發作。”
韓亦辰先是給床上的人喂了一粒觸體升溫的藥丸,又褪去了他的外衣,接著便在他後背紮上了一排金針,輕彈針尾,直到“嗡嗡”作響的聲音停止後,韓亦辰才撤回他的金針並收好。
“吃了藥,也針灸過了,他的痛苦已經緩解了一半,另一半……恐怕要靠妻主你了。”
韓亦辰神色複雜地望了他們二人一眼,終是沒有再說什麼,幽幽提起藥箱,默默地出了房間,關好門後,還轉了轉手腕,用內力直接震下了裡麵房門的暗鎖。
“乘風,你怎麼樣?”
當花傾城的手碰到司乘風臉的時候,感受到暖意的司乘風,隨即便睜開了迷離的雙眼。
“傾城~”
床上的人雖然吃了藥、施過針,但依然慘白著一張臉,看著十分可憐。
“沒事了!”
花傾城眼眶微紅,也不知道誰那麼狠,把司乘風他爹害得寒症纏身,還連累了司乘風爹胎就自帶寒毒。
脫去鞋襪,花傾城在司乘風的身邊躺下。抽去那蓋在他身上的棉被,隻見司乘風直接冷得牙齒打顫,花傾城抬手一撈,將男人拉了過來,緊緊抱上他。
“傾城~”
感覺到巨大暖意的司乘風,隻想要更多更多……隻見他墨發散亂,睜著如絲眉眼,迷離又癡情地望著花傾城。驀地,一個翻身,他便俯身吻上花傾城那正微張著的雙唇。
看著逐漸恢複體溫和力氣的司乘風,花傾城一把扯去他身上的袍子,也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裳,然後抬手攬住他的腰,兩人隨即癡纏到一起……
許是久彆重逢,在鏡花緣小食開業那天也隻是匆忙一敘,後又多日未見,動情的花傾城和司乘風兩人在床榻之上極儘魚水之歡,難舍難分……因為怕外麵的夫郎們擔心,花傾城隻能中途暫停。但他們還是從酉時到亥時足足在房裡待了兩個時辰才出來。
“傾傾,乘風他……如何了?”
沐離歌看著終於從房裡出來的兩人,心裡微酸,但還是上前關切問道。
“沒事了。”
花傾城本想說對不起,但想起沐離歌告訴過自己,他不喜歡這三個字,她隻能抱了抱沐離歌。
今天是十五,本來應該陪伴沐離歌的,可是如今卻遇上了司乘風寒症發作……
“乘風多謝大哥和三哥!”
司乘風他自然懂沐離歌心裡的痛,但誰讓他們愛上同一個女人呢?也隻能接受自己妻主三夫四侍的現實,畢竟要是太貪心,恐怕隻會什麼都抓不住。與其去內鬥消耗自己,消耗自己愛的人,不如和她的夫郎們好好相處,其樂融融地生活在一起。
“這是……我的五孫息夫來了嗎?”
突然,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從花家豬圈裡傳了出來,隻是當木蘭瑾下床的時候,卻不慎打翻洗臉盆架上放的降溫冰盆。悲催的是,那盆半消融的冰水還直接朝他頭上飛了過來,把他澆了個透心涼。
當司乘風看到皎潔月光下,突然從前院走來的一道熟悉的身影時,他的那雙魅惑的狐狸眼不由微微瞪大。隨著距離的拉近,那人的模樣也在司乘風眼中逐漸清晰。隻見來人臉色煞白,滿頭銀發和身上的白色中衣一樣,都在不停地滴著水。
除了胡子不見了,那名老者頎長的身材,深邃有神的雙目,高挑的鼻梁,還有那棱角分明的雙唇,不是他義祖父木蘭瑾又是誰?
所以……他這是知道自己來了這裡,特地趁著今日中元普渡,從鬼門關出來看他的嗎?
司乘風望著那道不斷滴著水朝自己靠近的身影,隨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