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上戰場,練就一身鐵血氣魄,十六歲就封少將的天郎是嗎?
嗬……
隻可惜……你打的是一場注定要敗的仗!
……
“有人,大家小心。”
在林子裡帶著士兵們休整的天郎,耳力超群,聽到不遠處有賊匪靠近的動靜,遂吩咐所有人戒備。
“桀桀桀……”
“天郎,久仰大名!”
殷九運起輕功,足間輕點草木,直接翻身躍至天郎麵前。
“殷九?”
天郎微擰著雙眉,戒備地看向來人。此番他的士兵們已經失去了戰鬥力,而他……也是即將油儘燈枯,他不知道能不能護住他們……
“天郎,我敬你是條漢子!隻要你投靠我們,我保你和這些人不死!”
殷九嘴角銜笑,戲謔地看著天郎和他的那些殘兵們。
“呸!隻有戰死的天郎,沒有投降的天郎!”
天郎緊了緊握在手中的飛虹劍,雙眸淩厲,怒視著眼前對自己出言不遜的人。
“敬酒不吃,吃罰酒!”
殷九一張玩世不恭模樣的臉陡然變色,隨即揮起手中的絕風刀砍向天郎麵門。
“鏗!”
天郎把頭一偏,把出了鞘的飛虹劍向前一擋,隔開了殷九砍過來的一刀。
殷九複又揚起絕風刀,奪命連環地砍向天郎的下盤,天郎腳步輕盈,迅速左閃右躲。
避開對方襲擊後,天郎也挽劍朝殷九心口紮去,卻被他利落躲過。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一刀一劍打鬥了許久。
當殷九想再次揮刀砍過來的時候,天郎一個騰躍而起,避開對方的攻擊,同時轉動手中的飛虹劍轉守為攻,直刺對方心口。
“刺啦~”
是利劍入肉的聲音。
隻可惜身體處在極度疲憊狀態的天郎,揮劍的力道終究是有些氣勢不足,隻堪堪刺破對方的衣服,和劃出一條血痕。
“有兩下子!”
殷九抹了一把被刺破衣服的胸口,手上頓時泛起一片帶著血腥味的粘膩。把手指放嘴裡舔了舔,殷九一雙陰鷙的眸子,迸發出嗜血的光。
殷九捂著胸口,飛身離去。
“老二,放箭!”
隨著殷九一聲話落,四周密密麻麻的箭隨即開始不斷射過來,原本一千多的士兵,瞬間隻剩下幾十個。
天郎揮舞著飛虹劍,“鏗鏗鏗”掃落了一大片箭。驀地,天郎抓起地上的一大把箭,用力擲向四周。
“二當家!”
甩出去的箭擊中了好幾名賊匪頭子,其中有一個就是二當家。
“沒吃飯嗎?”
“預備弓箭手也全部給我上,再射!”
精疲力竭的天郎,把手裡的最後一支箭甩出去後,隨著無數飛過來的箭紮進他的心口,他終於是無力再反擊……
十八歲的天郎,雙眼望著滿地死去的士兵們,死不瞑目。
痛……
鑽心的疼痛……
睡夢中驚醒的司徒燁,猛的坐起靠在床頭,摸了摸心口。
昏沉燭光中,司徒燁的一雙黑亮明眸,頓時泛著清冷蕭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