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離歌把頭偏向一邊,隻是染上紅霞的臉,和略紅的耳根,泄露了他的不自在。
“真的?”
“沐離歌,我發現你越來越不老實了。”
花傾城緊了緊握著沐離歌的一隻手,並將他的手背放到唇邊親了一下。
突如其來的溫潤觸感,讓沐離歌眉眼含笑,唇角微揚。一把拉過手中的人,將她帶入懷中,沐離歌俯身便吻上她。
“沐離歌,你這是送羊入虎口!”
(沐離歌誰是羊,誰是虎,現在還真不好說……)
見沐離歌如此主動,花傾城也不忍讓他失望。她輕踮起腳,單手勾著沐離歌的脖子,開始反客為主,輕啃起他的唇。
這個家夥好生過分!
明知道自己懷著身孕還要撩撥她,隻能看又不能吃。花傾城隨即便懲罰似的,不斷地掠奪著沐離歌口中的呼吸,直到他雙頰潮紅才放開他。
“咳咳咳……”
“走吧,不是要去啞大叔那裡嗎?”
沐離歌以拳掩唇,清了清嗓子。
看著沐離歌微微發窘的模樣,花傾城唇角微勾。
兩人隨即便朝著土地廟走去。
“啞大叔!”
康福來聞聲從廟裡踉蹌著腳步出來,倚在門邊,朝著他迎麵走來的二人擠出了一抹滄桑的笑容。
“啞大叔,感謝你經常去田裡幫忙。這是剛出鍋的肉包和饅頭,你趁熱吃。”
沐離歌把手裡的布包遞給康福來。花傾城也把籃子裡蔬菜和紅薯、土豆一一取出,放到了稻草鋪邊的大石頭上。
康福來握著手中還微微燙手的布包,衝他們感激地點了點頭。
“離歌,你怎麼了?”
花傾城見身旁的沐離歌忽然一副憋忍模樣,不由有些擔心。
“沒……沒什麼,就是有點想小解。”
沐離歌的說完,耳根更紅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感覺懷孕後小便都頻繁多了。
“啊額~啊額~”
聽到沐離歌的話,康福來一邊“啊額”比劃著,一邊朝土地廟後麵不遠處的一個茅屋指了指。
“傾傾,我去去就來。”
沐離歌走後,康福來狀似疑惑地看著著花傾城,指了指沐離歌的背影。
“啞大叔,離歌他有兩個月身孕了。”
花傾城對著康福來莞爾一笑,跟他分享著心中的喜悅。
康福來聞言,一雙枯槁的雙眼微微睜大,隨即眼眶紅紅,淚意盈盈。
沒想到連小主子都有後了,真是太好了。倘若他主子泉下有知,該多麼欣慰呀!
忘情崖深潭底,穀裡有一名俊美出塵的白衣男子,正拿著竹枝在插寒潭裡的魚。
抓到幾條魚後,他在寒潭邊架起火堆烤了烤,待魚烤熟後就轉身走向了不遠處的一所竹屋。
“咯吱~”
白衣男子推開了竹屋的門,把烤好的魚放進桌上的木盤裡。
“鳳兄弟,吃午飯了!”
“辛苦你了,龍公子!”
一名氣宇不凡、麵如冠玉的中年男子,轉動著輪椅從內室的門緩緩出來,朝著白衣男子溫和一笑。
這十六年來,也多虧了這位龍公子的照顧,自己才能僥幸留下一條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