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妖孽夫郎!
“二郎!”
戌時,沐浴完的花傾城,來到東廂房敲司徒燁的門。
這塊木頭!
現在整個院子裡就他們倆,他居然還跑回自己的房間去?
“妻……妻主,你怎麼還沒休息?”
見司徒燁麵對自己的時候,居然有點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樣。花傾城腦子裡不禁回想起、以前司徒燁從河裡狼狽逃跑的身影,遂狐疑地掃視了一下他的下半身。
司徒燁莫名感覺給這女人看得心裡毛毛的。
“你……該不會是……天葵又來了吧?”
花傾城的看向司徒燁的一雙明眸,充滿了審度之色。
司徒燁聞言如遭雷擊。
“沒……沒有。”
沒有?
那這二郎看到自己,為何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這是怎麼回事?花傾城心存納悶。
“砰”!
花傾城一把將門關好並反鎖起來,然後麵向司徒燁徐步走去。
沐浴過後的花傾城,披肩的長發柔順飄逸,傾瀉如瀑,空氣中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昏沉的燭光中,映出了花傾城的貌美容顏,還有她身上散發的清冷出塵氣息。此時,她的盈盈雙眸正直視著司徒燁的一雙明亮大眼。
“撲通~”!“撲通~”!
見那女人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司徒燁喉嚨一個翻滾,感覺自己的心快跳到嗓子眼。
花傾城每向前走一步,司徒燁就跟著倒退一步。不一會兒,他已經被花傾城逼退到床前,終於“嘭”的一聲,司徒燁倒摔在床上。心思各異的兩人,視線複雜地交彙著。
花傾城……
“二郎?”
“在!”
床上的人聽到喚聲,立馬大聲回應著。
花傾城……
聽到那洪亮的聲音,她怎麼莫名覺得自己有種在校場點兵的錯覺?
在花傾城疑惑不解的時候,床上的司徒燁,又或者說床上的天郎,內心正在天人交戰著。
昨晚半夜,從睡夢中驚醒的司徒燁,忽然有了天郎的記憶。巫山剿匪仿佛還是昨日剛發生一樣,萬箭穿心的疼痛也清晰猶在。
天郎是昭陽國皇帝蘇木千星親封的、年輕有為的沙場少將,也是巫山剿匪一戰中的先鋒將軍,隻可惜死於彆有用心之人的陰謀詭計之下,和旗下的所有士兵一起血染了巫山。
身為昭陽國太子蘇沐天晟手下的一員猛將,他有負於太子的殷殷期盼和囑托,也愧對自己手下的士兵們。行軍之前喝壯行酒的豪邁氣概猶在,可是那一萬英魂……卻被永遠留在了巫山。
而司徒玄燁則是萊鳳國的丞相府嫡子,從小養尊處優,桀驁不馴。三年前,十五歲的司徒玄燁,隻因不滿父親強行給自己安排的婚事,便憤然離家出走。
十指不沾陽春水,又沒有江湖行走經驗的司徒玄燁,遭人哄搶騙,身上的盤纏都讓人拿了去。身無分文、形容狼狽的司徒玄燁,幾經輾轉,流落到花橋村,最後餓暈在村口。
司徒玄燁的長相並不符合萊鳳女尊國的審美,暈倒半天也沒人理他,直到他遇見一個奇葩花傾城。人憎狗嫌,年方十三歲的花傾城,直接把司徒玄燁撿回花家老宅,並宣布他從此就是自己的二夫郎。
無處可去的司徒玄燁,決定先待在花家苟一苟,抱著待不下去就走人的心態,司徒玄燁成了花傾城名義上的二夫郎司徒燁。
本隻是把花家當作暫時棲身之所的司徒玄燁,卻在那裡遇到了沐離歌,一個仿佛墜落人間的謫仙般男子。
在司徒燁遭到花傾城虐待的時候,這個男子總是會護著他。當花傾城想生米煮熟飯的時候,也是因為那個男人的幫助,讓自己一次次逃離了魔爪。
從小生活在高門大宅,見多了勾心鬥角、醃喳之事的司徒玄燁,對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看得很淡薄,但沐離歌卻讓他沒有歸屬感的一顆心,有了安定的感覺,從此他便安心留在了花家。
如今,他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天郎還是司徒玄燁,還是兩者都是,抑或這兩者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