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妖孽夫郎!
“你是何人?”
元秋手持折扇,一進入賭場,便看見前方一張賭桌前、傲然立著一道纖細苗條的身影。
此時的元秋還不知道自家武館的招牌都已經爛了,她無比確信自己不認識此人。
隻見那女子一襲紅黑勁裝,墨發高束,儘顯颯爽英姿。頭上戴著的醒目燙金鏤空蝴蝶眼罩,更是讓她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神秘氣息。
“自然是你們四海賭坊的客人。”
花傾城盈盈的雙眸,看向前方走來的那道絳紫身影,卻是盛滿了冰冷。
“客人?”
元秋嘴角微抽冷哼,隨即闊步向前走到花傾城麵前。
“我看是來砸場子的吧!”
元秋將手裡的折扇快速往腰封裡一插,隨即“啪”一聲,猛拍了下一旁的賭桌。她那原本臉上掛著的虛笑頓時消散,轉瞬間就換上一副深沉陰鷙的麵孔。
“哦?”
“我怎麼砸場子了?”
花傾城露出一副茫然模樣,雙眼無辜地直視著元秋。隨即又抬起雙手,掌心向上,狀似無奈地擺了擺。
“你出老千了!”
元秋伸出右手食指,抬手便指向花傾城,一臉怒氣地瞪著她。
“哦,出老千了?”
“方才我隻不過是在賭桌前押注買大小,就連骰子都是你們的荷官親手搖的。眾目睽睽之下,我怎麼出的老千了,嗯?”
抬手拍去伸向自己麵前的手指,花傾城彈了彈觸碰過元秋手指的那隻手,彈走那上麵並不存在的灰塵,幽幽地說道。
“難不成……你們輸不起?”
“還是說……在你們四海賭坊裡,隻能輸,不能贏?”
花傾城唇角微勾,冷嗤道。
正所謂十賭九輸,來賭場的人,都是輸的多贏的少。隨著花傾城的話落,周圍的賭徒們紛紛用探究的目光掃向元秋。
“你?!”
元秋頓時給她噎得一口氣吐不出來又吞不下去。
“難道不是嗎?”
“你們賭場既然打開門做生意,就沒有隻準客人輸,不準客人贏的道理。”
花傾城瞟了眼元秋憋氣的可笑模樣,繼續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
嗬嗬……
這個元秋竟然敢帶人上門去打她的二郎,還敢帶人去她店鋪搗亂,她現在也隻不過是以牙還牙,公道得很。
“很好!”
“有種!”
“我親自來跟你賭。”
元秋言語間已經走到賭桌前,拿起桌上的骰盅搖了搖,確定裡麵還是她們賭場的骰子後,便放心地又放回了桌上。
“這次不玩押寶,我們各自搖骰子來比賽,三局兩勝。第一局比誰的點數小,第二局比誰的點數大,第三局比猜對方的點數是多少。”
元秋杏眼微瞪,瞟了花傾城一眼。
“隻不過這賭注嘛,得換一下。倘若你要是贏了,我就再給多你兩千兩銀子,隻不過嘛……要是你輸了……”
“那你就得把兩隻手腳都給我留下!”元秋冷哼道。
隨著元秋的話落,賭場裡頓時從四麵湧出了幾十個身著褐色短打、手持砍刀的彪形壯女。
見對方一副不行就打算用強的模樣,韓亦辰一雙邪媚的丹鳳眼微眯,眸光涼薄地瞟了一眼元秋。
他在心裡計算著雙方對上的時候,他是撒幾包藥粉毒倒她們好,還是先跟她們打一架,試試自己的新軟劍好……
而賭徒人群裡,那個身穿灰色粗布麻衣、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見狀也不由緊了緊雙拳。
“嗬嗬……”
“兩千兩銀子就想買我的雙手雙腳?”
花傾城不屑冷笑。
“哦?大言不慚!那你覺得該當如何?”
元秋看著花傾城宛如看著一隻甕中之鱉,便心存幾分逗弄。
“在你說的基礎上銀子翻一倍,然後再加一條。倘若我輸了,我奉上雙手雙腳,要是你輸了的話,你不但得賠我五千兩,還得讓我拆下你們四海賭坊的金漆招牌!”
人群中雙手負立的花傾城,宛如傲然挺立的鬆柏,自信滿滿,氣場強大。麵對著磨刀霍霍的打手們,卻是絲毫不怯場,端的是一派氣定神閒。
“好!”
“一言為定。”
從小混跡賭場的元秋,可不認為自己會輸給眼前這個半路殺出的眼罩女,遂直接拍桌決定。
“大小姐,不可!”
元秋身邊的隨從立馬勸道。
“你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