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妖孽夫郎!
七月二十三日,卯時二刻,微暖的晨曦已經撒滿了鏡花緣小食的後院,給桂花飄香的院裡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黃。
正房裡甜蜜相擁而眠的兩人正悠悠轉醒。韓亦辰輕輕抽出置於花傾城脖下的手,側著身子單手撐頭,睜著他那狹長迷人的丹鳳眼,饒有興致地欣賞著身旁女子的恬靜睡顏。
一襲白色中衣的韓亦辰,三千青絲隨意披在身後,大大的交頸衣領微敞,露出了胸膛上麵斑駁燦漫的紅紫吻痕。魅惑勾人的眼神,微揚的唇角都無不昭示著他此時心情的愉悅。
“小傾城,現在不隻是我的人,就連我的心都是你的了,你可要對我負責啊!”
趁著花傾城未醒,韓亦辰用閒著的那隻手輕挑起她的下巴,傲嬌十分地說道,動作邪魅又迷人。
睡夢中的花傾城,一頭烏發如雲鋪散,英眉不掃而黛,細長的睫毛如蝴蝶撲棱翅膀般微微輕顫著,朱唇微啟,露出了兩顆潔白的貝齒。
不見了平素麵對外人之時的清冷疏離,也斂去了上門踢館與人交戰的颯爽英姿,此時的花傾城整個人顯得既恬靜又美好。
韓亦辰媚眼如絲,唇角上揚,用手指輕描著花傾城的五官輪廓,並在其臉上微微用力捏了捏,正如同她平時喜歡在他臉上作亂那般。在他的手準備撤離之時,卻被一隻纖細的手給鉗住了。
隻見他那身旁的女子已經緩緩睜開了雙眼,唇角微勾,一雙盈盈的眸子盛滿了戲謔,似笑非笑。花傾城饒有趣味地看著,看著眼前這個偷吃豆腐被自己抓包的韓三郎。
“怎麼,三郎不是要我對你負責嗎?”
輕吻了下韓亦辰的手背,花傾城一把將他扯了過來,失去重心的韓亦辰直接摔在花傾城身上。花傾城抱著韓亦辰一個利落翻滾,重新將他鎖死在自己身下……
一夜辛勞,方才休息了半個時辰的兩人,又重新開始進入了新一輪天雷勾地火的精耕細作。
花傾城覺得還好自己不是女皇,否則有這麼個魅惑勾人的皇貴君,隻怕從此君王不早朝。
昨晚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火,把四海賭坊燒成了灰燼。而昨日元家武館遭蝴蝶眼罩女子踢館,全館團滅被打趴的消息也通過清早菜市場,傳遍了整個雲水鎮的每一個角落。
卯時四刻左右,彩雲街的商鋪也都陸續開門營業,她們都驚奇地發現自家店鋪門上居然釘著一個燙金鏤空蝴蝶形眼罩。
在得知蝴蝶眼罩女單挑元家武館,並放出“我們金蝴蝶罩著的,誰也彆想動!”這句話後,商鋪的老板們紛紛激動不已地把眼罩穩穩扶正擺好。
她們相信這金蝴蝶一定是劫富濟貧的江湖豪俠,有了金蝴蝶的庇佑,從此以後她們就不必去繳那高額的“保護費”,也無需再去受那元家武館的鳥氣了。
一時間整條彩雲街都熱鬨不已,就連附近街商鋪的老板及諸多百姓,也都聞訊趕來,參觀金蝴蝶大俠的麵具是什麼模樣。
就連路過的人見這裡的烏壓壓圍著人群,都會忍不住駐足圍觀,聽著周圍人分享著那關於元家武館遭報應,以及四海賭坊遭天譴的新鮮大瓜。
大清早就帶著衙差前來鏡花緣小食的捕頭林木,本打算詢問他們跟金蝴蝶有什麼關係,到了彩雲街才知道整條街的商鋪門口,居然都掛有燙金鏤空的蝴蝶型眼罩。
且不論外麵的人如何吵鬨,都沒有影響到鏡花緣小食後院正房裡的花傾城和韓亦辰,兩人一直到辰時四刻才起身。
“妻主,三哥,吃早飯了。”
花傾城和韓亦辰一來到院子裡,在打掃庭院的於小天便上前喚他們。
“辛苦你了,小天,你二哥呢?”
“二哥他已經去前麵看鋪子了。”
於小天一雙桃花明眸清澈有神,看著眼前雙唇微腫,脖頸上紅痕遍布的二人,他的一張清秀小臉不由微微一紅。
“小天,先彆掃了,辛苦你去把飯菜端出來一下。三郎你去前麵店裡把二郎叫回來,我們先吃飯。”
花傾城言語間已經接過於小天手裡的掃帚,“唰唰唰”,三兩下就把他還沒打掃完的地方給掃好了。
當司徒燁和韓亦辰回到後院的時候,花傾城已經和於小天把飯菜及碗筷在院裡的石桌上擺好。
花傾城和三個夫郎溫馨地吃了一頓早餐。
“我現在要回花橋村一趟,看下新房建得如何,然後接你們的大哥,我們大概傍晚時分就會回來。”
“小天,馬吃的茅草和山羊吃的草都在雜物房裡,還有記得喂小白。你和三郎要乖乖聽二郎的話,待在這裡彆亂跑,今天外麵估計會有點亂。”
飯後,花傾城認真地交代著幾個夫郎,她感覺自己操著一顆老媽子的心。
“放心吧,傾城,我會看好他們兩個的。”
司徒燁用他那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鄭重應道。
“嗯,辛苦你了,二郎。”
花傾城覺得她這二夫郎,這段時間仿佛突然長大了似的,褪去了一些任性和尖銳,多了幾分成熟和穩重,變得特彆靠譜和暖心。有司徒燁在,她也的確放心了不少。
告彆三個夫郎後,花傾城就駕駛著翔雲馬拉的馬車,一路“噠噠噠”馬蹄飛揚,僅用了兩刻鐘就到了花橋村。
“傾城,你回來啦!”
村東,花傾城剛靠近花家,沐離歌就已經來到前院,打開了院門。
“離歌!”
花傾城從座轅上利落躍下,快步奔向立在院門口的那道月白色身影。
“回來就好!”
沐離歌衝著朝自己奔來的女子溫柔和煦一笑。
花傾城上前緊擁著沐離歌,把頭輕靠在他懷中,心中歉疚滿滿。
本來答應這兩天陪著他,可卻因為小天失蹤以及元秋上門鬨事,她不得不耽擱一些時間,在雲水鎮的鋪子那住了兩個晚上。
隻不過因為之前她答應過沐離歌,不再對他說“對不起”三個字,花傾城到嘴邊的話愣是咽了回去,改為溫柔地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