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妖孽夫郎!
八月十六,花傾城和沐離歌的大婚次日,兩人很遲才起身,倒不是因為貪歡而纏綿床榻,而是因為他們一直聊到快天亮才入睡。
花傾城在花家老宅重建的套房是按現代的房子格局建造的,裡麵的家具也是她特地畫了圖紙,讓村裡的千藝木匠打造而成,裡麵的布置整體也是以現代風為主。
在套房的大廳裡有一張很大的茶幾,茶幾後麵靠牆位置擺放著一張三人位的沙發。而茶幾的左右兩側各有一張二人位的沙發,至於茶幾的前方則是置著一個電視櫃。
當然櫃子麵上並沒有電視,上麵擺放著一個花瓶,裡麵插著香氣撲鼻的並蒂盛開百合。在花瓶的旁邊還用木製的書立整齊擺了一排書籍。
家裡的沙發和櫃子,都是用花傾城在憑闌山上伐的杉木所打造,堅實又耐用。考慮到家裡即將有小孩出世,家具的邊緣棱角都被打磨得很光滑。
大氣美觀的沙發上還擺有於小天巧手製成的軟墊,墊子上麵或是繡著花開並蒂,或是繡著鴛鴦戲水,抑或是繡著鳳戲牡丹,一眼望去十分喜慶。
“妻主,大哥,你們起來啦!”坐在大廳杉木沙發上做小衣服的於小天,看到花傾城和沐離歌從主臥裡出來,趕忙起身問候。
“嗯,小天,辛苦你了。”一起來就見到這個小夫郎,在給自己和沐離歌將來的孩子做衣裳,花傾城心中不由微微一暖。
“是啊,小天,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沐離歌也朝於小天溫和一笑。
這個四弟不但耗費很多時間精力給他和花傾城縫製喜服,而且自從知道他肚子裡懷的是雙胎後,四弟就開始著手把之前準備好的小衣服、抱被、鞋襪什麼的,統統又重新縫製多了一份。
“沒什麼,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被花傾城和沐離歌讚了一句,於小天的臉頓時微微一紅,俊臉微垂。
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了一眼花傾城,待瞥見她脖頸下衣領處露出的些許紅紫吻痕後,於小天的臉不由頓時更加紅了起來,耳根也微微發燙著。
“小天,二郎、三郎和乘風他們都去哪了?”花傾城的臥房裡就帶有衛生間,她和沐離歌是直接在裡麵洗漱好才出來的。
到了客廳後,花傾城便坐到了三人位沙發的中間,並將沐離歌和於小天拉過來一左一右坐在自己身旁。
“二哥和三哥去收拾前院的東西了,乘風有事先回了白水鎮,他讓我跟妻主說一聲。對了,昨晚娘和爹吩咐我們,說今早不用去喊你們,讓你們中午再過去他們那裡。”
“嗯,知道了。”沐離歌聞言麵色微囧。
雖說是補辦的婚禮,但按規矩新婚第二天,息夫是需要一大早前去給婆公敬茶的。可他跟花傾城卻是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來,而且看外麵的天色,這都快午時了吧?
“沒事,離歌。爹他們懂的。”看到沐離歌略有些泛紅的俊臉,花傾城唇角微勾。隻不過她這戲謔的一句話,卻讓坐在她右側的於小天臉紅得更厲害起來。
“咳咳咳……”
“傾傾,時辰不早了,我們儘快過去娘和爹那裡吧,莫讓他們等著急了。”這四弟還在一旁呢,看他小妻主把這四弟給羞的……
最主要的是他們起晚根本不是因為醬醬釀釀,如此平白被扣一個帽子讓人誤會,還真有點冤。且待他產下麟兒,坐完月子,一定要讓花傾城幾天幾夜都不了床才行,沐離歌心裡如是想著。
“嗯,稍等一下。”花傾城從沙發上起身回房,取出了空間彆墅裡的新娘服和新郎嫁衣,然後又折回了客廳,將它們交給於小天。
“小天,你做的喜服我和你大哥都很喜歡,現在還得辛苦你將它們清洗一下。”沐離歌現在懷有身孕,而她自己也不會清洗這麼複雜的衣服。
更何況,這喜服縫製得實在太過於精致美觀,而且一針一線都蘊含著於小天的心意。花傾城並不舍得用洗衣機去洗,生怕將它們勾出一絲一線來。
“小事而已,妻主,我一會便去。”被花傾城拉著手的於小天,心裡微微一甜。
於小天的一雙手又白又嫩,仿佛能掐出水似的,手指也是細長且骨節分明,特彆好看。
這於小天還彈得一手好琴,隻是礙於以前家裡沒那個條件給他發揮。花傾城心想著改天就去買一把回來,閒暇時就讓小天彈給自己聽。
憧憬中的花傾城心情愉悅,隻是當她觸摸到於小天掌心裡微微結起的薄繭時,她心裡不由頓時泛起一陣酸澀。
“小天,回頭我便物色兩個小侍回來幫忙做家務,以後你看著他們乾活就行了,不用這麼辛苦親自動手做事。”
家裡的夫郎們以前都跟著自己吃了不少苦,現在的花傾城並不缺錢,她理所當然地覺得,從現在開始就應該好好地把他們幾個都給嬌養起來。
“不,不用,妻主。小天可以的。”聽到花傾城的話,於小天臉色微微煞白。
他會的也就隻有這些了,倘若以後連家務都讓小侍給做完了,那他豈不是變得一無是處了?
“傻小天!”花傾城抬手輕輕刮了下於小天的鼻尖。
方才一見於小天那略有些忐忑不安的模樣,花傾城便知道他在想什麼,她的心不由微微一揪,愧疚感頓生。
她這小夫郎這得是多沒安全感呢?看來自己平時還是太過忽略他了,以後得多放點心思在小天身上才行。花傾城如是想著。
“夫郎是用來疼愛的,又不是拿來使喚的。以前是我不好,讓你們幾個都跟著吃了不少苦,以後啊,你就等著享福吧!”
花傾城輕輕捏了捏於小天的臉,並在他額上落下疼惜一吻,隨即便見她從沙發上起身,衝著自己的小夫郎嫣然一笑,直把於小天給看呆了。
“走吧,離歌。”在於小天怔愣目光的護送下,花傾城和沐離歌攜手雙雙走出了客廳,往著前院而去。
“妻……妻主……”
於小天抬手撫摸著花傾城方才親他的地方,額上的溫潤觸感猶在,可撩撥之人卻已然走遠。
捧起花傾城擱置在茶幾上的喜服,於小天的眼角滑下一滴淚。他曾經夢見過一對新人在拜堂,而這喜服便是按照他夢裡的模樣縫製而成的,隻是夢裡穿著新郎服的人卻是他於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