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妖孽夫郎!
“少主,老奴就此拜彆,日後您定當要保重!”
酉時六刻左右,花宅外麵的小河邊,喬誌遠身著黑色勁裝,麵朝沐離歌鄭重地磕了個頭。
“喬叔,你先回知返林。且待他日我誕下麟兒,時機成熟之時,我屆時就會回去找你們的。”
一襲白衣的沐離歌麵容冷峻,唯有在撫上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之時,臉上才有了絲絲柔光。
“是,少主。”
喬誌遠望了望沐離歌白衣之下那微凸的小腹,一張滿是褶皺和滄桑的臉不由滿是心疼之色。正當喬誌遠欲轉身離去的時候,卻遇到了出來尋找沐離歌的花傾城。
“離歌!”
花傾城起身後卻沒在家裡見到她的大夫郎,便出了花宅來到附近尋找,果然在小河邊讓她見到了沐離歌的身影。
“傾傾~”
“這位便是喬叔,當年我能從昭陽國東宮的大火中死裡逃生,便是多虧了他。”沐離歌拉過花傾城的手,帶著她來到了喬誌遠麵前。
儘管原主的記憶裡並沒有這個喬誌遠的影子,但花傾城和沐離歌拜堂之時,卻是有在喜堂之上見過他。隻是令她沒想到的是,這人居然還是沐離歌的故人。
“救命恩人宛若再生父母,傾城多謝喬叔對離歌的救命大恩!”花傾城左手握拳右手包於其上,向喬誌遠深深作了一揖。
雖然震驚於少主已經向花傾城告知了他們的真實身份,但眼前的這女子卻是他們少主正兒八經的妻子,他喬誌遠哪怕當年在東宮裡的權勢再大,但那又焉能高得過自己的主子?
少主的妻子,那也就是他們的少夫人,他喬誌遠又豈敢去受她的禮?更何況,花傾城的父親也救過他和少主一命,論救命之恩,他恐怕欠花父的更多。是以,當花傾城弓身向他作揖的時候,喬誌遠隨即微微側身避開。
“忠心護主,這隻是老奴應該做的,少夫人不必如此。”喬誌遠朝沐離歌和花傾城行了一禮,神色複雜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即便飛速閃身離去。
“離哥哥,我們回家吧!”
眼見沐離歌神色凝重,悠悠望著喬誌遠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回神,花傾城牽起他的手微微用力握了握。
“好,傾傾。”
沐離歌反手回握著花傾城,衝她她微微一笑,隨即便拉著她的手往花宅方向回去。
“二郎,怎麼是你在做飯?”
花傾城和沐離歌回到花宅前院,看到司徒燁正忙碌地往返廚房和餐廳之間。
過兩天司徒燁就要和花傾城上京城了,今天他便回了雲水鎮的店鋪,和店裡的夥計交代一些事情。所以,他這是一從鋪子回來,就又接著忙做飯了?
“沒事,我不累。三弟他在藥廬裡忙活,接下去兩天他恐怕都沒空。”司徒燁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
一旁擺碗筷的於小天聞言臉色微囧,遂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了一眼花傾城,誰知卻剛好對上她向自己投來的似笑非笑的眼神,於小天隨即又把頭微微一低。
從昨晚到現在,他和花傾城整整在床上待了一天一夜,以至於今天他都沒起來做飯,就連院子裡的雞羊牛馬和小白,都是家裡的哥哥們喂的。
自進了花家的門以來,這還還真是於小天頭一回這麼懶散。但是一想起花傾城溫柔的疼惜,他又覺得偶爾這麼放縱一回,貌似也沒什麼不好。大不了他回頭多乾點活,彌補一下。
飯後,一家人圍坐在客廳的茶幾前。花傾城坐在三人位的杉木沙發中間,沐離歌和司徒燁一右一左在她身旁坐著。韓亦辰和於小天則各自坐在一張二人位的杉木沙發上。至於左岸,他沒興趣去聽他們所謂的“家庭會議”,早早回房間去了。
“既然人都來齊了,那我有些事想跟大家說一下。”花傾城一邊悠閒地燒水泡茶,一邊和家裡的夫郎們聊天。
“第一,我想雇兩個人回來做家事。現在離歌懷孕了,家裡的家務活基本都是小天一個人在做,這太累了。如今咱們家也不是用不起傭人,而且最主要的是……我不希望你們太辛苦。
“第二,店裡招個靠譜的掌櫃,如此這般,以後你們就不用每天親自去鋪子忙碌,隻要隔段時間查查賬目即可。”
“第三,地裡的活也尋個穩妥的監工,由監工來督促打零工的村民做事,就不必再累著爹每天忙前忙後。”
花傾城在說話間已經給每個人倒了一杯茶,擱置到他們麵前的杯墊上。
“傾傾,我對你找人乾家事和看鋪子沒意見。隻不過比起雇傭人手做事,我更傾向於去買幾個下人。畢竟有賣身契在手,也就多了一份保障,也不怕對方背主。”沐離歌正顏厲色地說道。
“買人?”
花傾城聞言微微訝異,但隨即又了然。她現在所處的是等級製度森嚴的古代,可不是她前世的那個文明社會。
正所謂“存在即合理”,每個社會的發展總會產生與之相適應的社會關係,她可沒那麼聖母在這裡去跟人講什麼人權平等。
“好,這件事就麻煩離歌你去完成了,三郎你從旁協助一下離歌,采買的下人最後再由離歌掌掌眼。”沐離歌作為家裡的正夫,由他出麵確實最為合適。
“放心,傾城,小事而已。”沐離歌唇角微勾。如此,他剛好可以光明正大地把自己的人給安插進來……
“至於地裡監工的活,既然我們是長期要長期地種地,那同樣也是買人回來做更好。”沐離歌再次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成,離歌你看著辦就行。”花傾城也樂得有人接手那些事,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任何事情都事必躬親。
家裡的夫郎們對沐離歌的提議都沒什麼意見,畢竟他說的都在理。當晚花傾城一直和夫郎們聊到快亥時,才各自回房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