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妖孽夫郎!
“好,回來就好。”
看著一進廳堂就給自己下跪磕頭的嫡長子,司徒洛雲雙眸微微一酸,趕忙從座上起身將他扶了起來。
“玄兒~”
宇文田祺一邊喚著司徒燁的小名,一邊用錦帕拭淚。三年不見,他的玄兒又長高長壯了不少。
“爹~”
司徒燁神色複雜地望著宇文田祺。從小到大,他爹就對他照顧得很是周到體貼,哪怕遭到一些同齡公子哥笑話他貌醜,爹都會把對方罵一頓,並告訴他,算命的說他天生就是富貴命,那些人隻是在嫉妒他。
司徒燁對他爹向來也是很孝順,做事甚少違背他的意,唯獨在婚姻大事上,父子倆產生了分歧。不甘心嫁給夏侯鈺的司徒玄燁,毅然決然離家出走逃婚。
時光匆匆,一切仿佛還是昨日才發生,可是轉眼卻已是三年過去了。
三年來,司徒玄燁化名司徒燁隱匿於扶風縣偏遠的花橋村,過著耳根清淨的日子;而宇文田祺卻遭受著妻主的冷落,側夫們明裡暗裡的嘲諷,還要時不時進宮去麵對司徒貴君的怒火和給他的尋人壓力。
很顯然,在這一場父子倆的博弈中,宇文田祺是輸家,而司徒玄燁也贏得很辛苦。
“主父,大公子回來是好事,您甭難過了。”看著不停拭淚的宇文田祺,彥生不由出聲提醒道。
“對,你瞧我,都老糊塗了。玄兒,你快過來,讓爹好好看看你。”
宇文田祺把司徒燁拉到他下方的位置坐下,仔細地端詳著這個長大成人的兒子。見其雙眸明亮,眼大而有神,麵容剛毅,身體也高壯了不少,他也就放下心來。
“玄兒,快跟我說說,那個花傾城是怎麼回事?怎麼你好好端端的一個丞相府嫡長子,要去給一個鄉野村婦當二夫郎?”
提起這茬,宇文田祺就憋著一肚子的火氣。
“快跟爹說說,是不是那個女人逼迫你了?”
宇文田祺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這個理由了。否則他那眼高於頂的兒子,連異姓王的世女都看不上,怎麼就偏偏看上了一個農女?最氣人的是,對方居然還是個已有正夫的農婦。
“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司徒燁剛想解釋,卻被司徒洛雲打斷了。
“好了,阿祺,燁兒才剛回來,你這是又想把他逼走嗎?燁兒大老遠回來,也累了,我們先去用晚膳,其他的晚點再說。”
司徒洛雲製止了宇文田祺的奪命連環問,從座上起身出了廳堂,往膳廳方向走著。宇文田祺見狀隻好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和不解,也隨著她的步伐而去。
“司徒玄燁,快跟我說說,那花傾城是什麼模樣,我這嫂子長得好看不?”
路上,司徒挽晴用手指戳了戳司徒燁的手臂,和他說著悄悄話。
“大哥都不叫了,還叫名字。沒大沒小,你國子監的夫子這是偷懶了?就這麼教你的?”
司徒燁用手指彈了一下司徒挽晴的額頭,直接給了自己妹妹一個爆栗。
“哼,不說就不說嘛!明日我就跟夫子告假,親自瞧瞧這個偷走我老哥一顆心的、有著三頭六臂的花傾城。”
司徒挽晴撅起嘴,微揚著下巴,把頭偏向一側,端的一副傲嬌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