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漫著若有若無花香的溫水,浸潤到司徒燁那寬闊堅實的胸膛之上。但見其抬手輕搓,洗去一身疲憊。泡在撒著花瓣、霧氣氤氳的大浴桶裡,司徒燁微斂雙眸靠在浴桶邊緣,隻覺得通體舒暢,疲乏儘消。
兩刻鐘後,司徒燁才從浴桶中起身。雖然他的皮膚微呈小麥色,並不算白皙,但他那寬闊的肩膀,堅實的胸膛,窄窄的勁腰,還有那修長的雙腿,卻是充滿著十足的陽剛之氣。隻見他渾身掛著涔涔下滴的水珠,在燭光的映襯下顯得既魅惑又動人。
出了浴桶,司徒燁抬手扯下一旁架上的浴巾,裹住了滿園的春色。用帕子擦乾濕噠噠的頭發後,他才換上了一身乾爽的寢衣並將房門打開。
在門外候著的雙喜,很快指使著粗使漢子們將浴桶撤下,並督促著小廝們乾活,隻見他們有的收拾臟衣服,有的規整物品,有的擦地,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把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並弓身退下。
“大公子,您早點歇著。”
“嗯,你也下去休息吧。”
在花家的三年,司徒燁早就習慣了什麼事都自己做,已經不是那個起夜都需要小廝端尿壺的身嬌肉貴相府大公子。
更何況,他如今的腦子裡還帶著天郎的記憶。天郎,那可是常年行軍打仗的昭陽國男人,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也不是萊鳳國的柔弱男子。司徒燁愉快並痛苦地承受著來自兩份記憶的夾擊。
“是,大公子。”
見大公子不讓自己守夜,雙喜隻能弓身退下,回到耳房睡覺。
沐浴過後的司徒燁,身著一襲白色中衣,濃密的墨發披肩,給他剛毅的一張臉增添了幾分柔和之美。
芙蓉香帳,高床暖枕。躺在久違的床榻之上,司徒燁斂眸休息。隻不過他滿腦子卻都是最近三四個月,在花家和花傾城相處時候的畫麵。
傾城,阿燁明日等你來……
心裡惦記著花傾城的司徒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迷迷糊糊睡著的。
另一邊,被司徒燁心心念念的花傾城,正在城中的賓悅客棧和司乘風同床共枕而眠。
白日裡,玄明拿冰蟾血給司乘風祛寒毒,雖然司乘風體內的冰蟾之毒解了,但他的身體卻因為解毒過程中寒症發作,如今暫時還有些虛弱,花傾城便讓他留在了客棧,而他的兩個護衛和單左,則被安排去了其他房間休息。
並不是司乘風住不起更好的客房,非得和花傾城擠在這地字號中房的小床上,而是他舍不得錯過任何一個和花傾城單獨相處的機會。畢竟哪怕老天掉餡餅,你也得勤快點去接才行,要不然你可能就會連渣子都撈不著。
一想到白日裡和花傾城在這張床榻之上發生的一切,司乘風便尋思著回頭就讓人把這家賓悅客棧給買下來,以後都把這間客房留著,不再對外使用。
“乘風,在想什麼?早點休息了,明日還得早起。”
見司乘風媚眼如絲,一雙狐狸眼波光流轉,時不時還勾唇傻笑,不知在想什麼,花傾城便伸手一把將他撈了過來,緊擁著他。
花傾城在心裡暗暗吐槽,這古代的交通工具著實是落後得很,從花橋村到京城足足花了三天時間,在現代坐飛機可能三兩個小時就能到了。
花傾城奔波了幾日,而且白天還和司乘風在床榻上纏綿了三個時辰,明日她還得去相府見二郎的家人,確實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才行。
“好。”
司乘風斂起雙眸,享受著身邊女子的溫存,和她相臥而眠。
不隻是司徒燁在相府等著花傾城,司乘風也很期待花傾城到大將軍府那一時刻的到來……